霍鋆骁满脸歉意,“我知道,很抱歉,刚才吓到你了。”
“没事,你小心点开车就好了。”
豪车继续行驶,半小时后停在医院大门口。
霍鋆骁跟沈微澜一同进了医院,赵承天在IcU接受治疗,他们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外,通过玻璃窗看进去。
透过玻璃窗,沈微澜清晰看到赵承天的脸上墨绿色的血管突起,他半睁着眼,嘴巴却是张开的,像是将死之人仅吊着一口气。
这情况确实跟昨晚相比确实严重了不少。
沈微澜的脸色颇为沉重,她忽然觉得赵承天可能中的不止是一种血蛊,或许身体还有其他病,才会使得他的情况骤然恶劣。
“昨晚上他还能打电话跟我聊两句,我没想到今早去找他就变成这样了。”
“那他昨晚上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沈微澜问。
“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只是他让我觉得他过得很累,心事重重,想要放弃自己的。”
霍鋆骁认识赵承天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明明以前的他自信开朗,从不内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受创。
“我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他父母身上,话说回来,他都待在IcU了,为什么还不见他的父母?”沈微澜提出疑问。
大儿子已经死了,小儿子躺在IcU,正常父母不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安,还会彻夜守在身边吗?
怎么他们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显然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伯母说伯父身体不舒服,她在家照顾他。”
听到霍鋆骁的话,沈微澜觉得有些好笑,“儿子都在icu,情况危急了,孰轻孰重,她这么大的人会拎不清?”
“很显然他们夫妻俩都有问题,而承天也是知道问题的人,又或许是这个问题导致承天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没有求生欲望。”霍鋆骁看了眼IcU里的赵承天,语气微沉。
“真是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了,他们夫妻偏偏还做得这么明显。”沈微澜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会这么狠心?
这让她想到了叶栩栩的父亲,同样的心狠手辣。
霍鋆骁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眼神却落在赵承天的脸上,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我先礼后兵,如果他们坚持不肯说实话,那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承天出事,我要他好好活着。”
沈微澜非常明白霍鋆骁的心情,当初栩栩出事,她也是一样的心情,恨不得直接提刀出现在叶铭朗面前。
“昨晚你回研究所有没有实验出什么?”霍鋆骁侧头问沈微澜。
“有点吧。”沈微澜现在也不敢夸下海口,毕竟昨晚的实验只是刚开始。
她还得多番实验才能确认是否跟她想的那样。
“可以研究出解蛊药是吗?”霍鋆骁的语气有些激动,眼神都亮了几分,没有刚才的死气沉沉。
“其实也不算是解蛊药。”
霍鋆骁面色狐疑,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让血蛊一辈子待在赵承天身上?”沈微澜的观点让霍鋆骁有点懵。
他虽然不懂蛊虫,但他也知道蛊虫的危害,让血蛊永远待在人的体内,这无疑是定时炸弹。
“你不懂的了,等我哥来了,我跟他探讨这个问题吧。”
“淮北也懂蛊虫?”霍鋆骁感到诧异,他跟淮北认识多年,怎么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
“你等会自己问他吧。”
有的秘密迟早还是会被发现的。
霍鋆骁紧蹙着眉头,内心的狐疑愈发倍增,他忽然觉得淮北有很多事隐瞒他?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沈淮北来了。
沈微澜回头望去,只见沈淮北风尘仆仆,推着行李就直接来医院了。
“哥,你来了。”沈微澜笑着跟沈淮北打招呼。
“嗯,我下飞机就赶来了,连酒店都没去。”沈淮北神色担忧,他跟赵承天是多年的好友。
昨天,他收到匿名信息,说赵承天情况危殆,他最初以为是恶作剧,但他担心好友,也没有大意,他便打电话给他,但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后来他打电话给阿骁,从他嘴里得知了赵承天的情况,他当即就订机票了。
“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也很严重,比昨天严重了许多,我怀疑他不止是中了血蛊,应该还有其他问题。”沈微澜说出自己的见解。
但是沈淮北现在只能通过玻璃窗看人,却不能为他把脉检查,因此对沈微澜说的保持中立。
“我想进去看看,跟主治医生申请一下吧。”沈淮北看向霍鋆骁问。
“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去找主治医生申请。”沈淮北来了,霍鋆骁的心就安了不少,他的存在无疑是一支强心针。
霍鋆骁走后,沈微澜便跟沈淮北提起昨晚的实验。
但她只是说到一半,沈淮北便开口打断了她,“微澜,血蛊的事我不懂,更不懂你刚才说的实验,这对我来说很陌生。”
每个行业都会有自己的专业术语,隔行如隔山,哪怕沈淮北是天才医生,在面对不同行业的专业术语,他仍旧是小白。
沈微澜狐疑看了眼沈淮北,随即她又看向霍鋆骁离开的方向,她压低声音道:“霍鋆骁又不在,他不会知道你的马甲的。”
沈淮北眉心蹙紧,反问沈微澜,“什么马甲?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微澜看着自家哥哥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一些事了。
可之前叶栩栩帮她调查的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错吗?
“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懂吗?”
沈淮北笑了,“我为什么会听得懂你刚才说的实验?你说的每一句专业术语对我来说都很陌生。
我说你以前怎么奇奇怪怪的,整天往m国跑,原来是有工作的啊?”
他跟其他人一样,以为微澜就是个花瓶,当他从霍鋆骁嘴里得知,她现在在研究所工作,他就忽然觉得自己非常不了解这个妹妹。
沈微澜直奔主题,“那我问你,你是京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