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这样的结果,汤老师和汪局长都相视一笑。
他们俩也朝张副市长一笑。
张副市长赶紧说到:“汤老师,就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他们做的假了,你再详细地说说吧。”
汤老师戏谑地笑了一声道:“这种污蔑和迫害人的方式也太不聪明了——他们在会计的分类账上作弊倒是还可以,要把人彻底整倒他们应该要联合出纳员啊。不过,出纳员要掩盖这一笔账也是非常地麻烦——他要把这笔巨大的金额记在流水账上面,但是,又不能够有报销的票据。而这样交到会计的手里,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因为会计会根据出纳交给他的报账单来计算报账的总金额,会计根本就不会拿上出纳的流水账的账本去记账并计算。既然连报账的单据都没有,自然会计那里也不会随意地多出一笔五万多的总额来,所以,出纳员要整会计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反过来,会计要整出纳员也是比较困难的——除非给他无中生有地做一笔报账单子。但是,会计无中生有做的单子无论是从笔迹和报账的项目上都会和实际的支出相去甚远——因为真正开钱购买东西的人是出纳员。不过,会计要整出纳员倒是比出纳员整会计要容易得多——或者故意把账目的总金额算错。但是,如果相差得太远,出纳员也是可以要求和会计核对账目的。”
听完了汤老师的话,张景感谢了她然后马上脸色阴沉地命令汪局长道:“汪局长,你马上把出纳员和现任会计薛元朝喊过来吧,我要问他们两句话。”
汪局长说了一声“是”便马上给二人打了电话——因为,在出纳员罗呈翔准备出去的时候,汪局长也要求他把电话号码给了自己并要求他暂时不忙离开太平镇。
很快,罗呈翔便先到了办公室了。
等他一进来,记者们便又开始拍摄起来——对于这种事情,记者们都是非常敏感的,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详拍,什么时候应该略拍,什么时候应该拍近镜头,什么时候应该拍摄特写镜头。
而且,什么时候应该需要声音特别清晰。
此时,他们便觉得应该拍摄特写镜头并且声音也要特别的清晰的时候。
张景等到罗呈翔站定,便把他的流水账账本的12月份记录翻到,然后指着37号上的金额问道:“罗出纳,我再一次确认一下,前年12月份37号票上购买的信息的确是存在的吧?这个金额你也没有登记错吧?”罗出纳员没有急于说话,把自己记录的流水账本拿了过去,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非常肯定地说:“张副市长,我负责任地告诉你和大家,这笔账是存在的,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制了报销单据的,在报销单据的背面我贴上了出售方开出的正规的发票,而且,我还把出售方和购买的所有的水利电线杆拍了照片。照片也附在了报销单据的后面。”
张景又是神情严肃地问道:“你能够确信你把这张报销单给了当时是会计的罗刚了吗?”
罗呈翔非常肯定地说:“当然记得,而且,在当年的年底,在罗刚副镇长交接会计的工作之前,我和他再一次对了全年的账的,当时对账来的结果是账账相符,账和银行存款的余额相符。而且,我还再一次看到了这张我做的报销单!”
张景:“可是,我们刚刚查了这张37号票的报账单,会计的总金额没有变,但是,这张编了号码的37号报账单却不见了!罗出纳,这张你亲自做的37号报账单据怎么会消失呢?”
罗呈翔再一次很是严肃而肯定地道:“张副市长,只要是我登记在流水账账本上的所有报账单据,我均做了票——不做票的报账是不可能的——试想一下,没有报账单怎么能够报账?所以,这张报账单是一定有的。”
张景淡淡地一笑:“可是,我们在由薛会计保存的报账单里面,却独少了这张37号的报账单——不过,幸好你把所有的报账单都编了号,否则,我们查起来就难了。不过,你觉得问题会出现在哪里呢?”
听了张副市长问话,便意味深长地说:“张副市长,这——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他哪里是不知道?他的心里就像明镜似的——这个票只能是现任会计薛元朝把票拿起来了或者是撕毁了。
不过,他根据薛元朝那缜密的逻辑思维,他怀疑薛元朝根本就没有毁掉这张大票,而是悄悄地拿起来藏起来了——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把这张票给毁了,那万一有人来主持公道,来复查这个被做了手脚的账,那自己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而且,他心里完全清楚,自己做的这个手脚做得太低劣了——但是,他又不敢把出纳叫上一起做这个事情,如果那样的话,说不一定哪天就翻船了。
张副市长其实也不是真的要罗呈翔告诉自己这张票去哪里了——因为他在还没有查就猜测到了这张票去哪里了——只不过不知道这张票具体是谁把他拿起来撕掉了或藏起来了。
但是,他把所有人的身份想了一下,最后他估计是这个接手的会计薛元朝把那张37号五万多的票撕毁了或者是藏起来了。
张景询问完了以后笑了一声对罗呈翔说道:“罗出纳,你现在可以离开太平镇去上任了,我要问你的事情已经问完了。”
罗呈翔恭恭敬敬地向张景鞠了一个躬,然后便疾步走出了办公室。
“薛会计,你进来吧!”等罗呈翔疾步走出了办公室后,张景便冷冷地喊了一句。
此时,站在门外一直等着传问的薛元朝在门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打转。
他现在在想:自己这一次助纣为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被开除公职?会被判刑?会去踩缝纫机?还是只是受一个警告处分?
但是,根据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只是得一个警告处分肯定是不可能的,至少应该被开除公职吧?
想到这里,他的腿便打起颤来。由于自己的的助纣为虐,差一点闹出了人命!
这个问题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突然,他听见了张副市长那冰冷的声音,便知道自己要完了——自己的末日要来了。
“薛会计,说说吧,那张37号报账的单据你是撕毁了还是藏起来了?”张景一声冷喝道。
而张副市长的这一声冷喝直接让他一下跪在了地上:“我···我把37号票藏起来了!我没有撕毁,我也不敢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