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所有院子房子包括雪茹绸缎庄的房子在内,与街道办签了为期三十年的租赁合同后,李博又与街道办定好了交房日期,就离开了街道办。
回到前门的家里,李博和陈雪茹也是感慨万千,这可是他们的婚房啊,这里面有着他们无数美好的记忆。
但是居住在这里不行啊,与当年李母搬家的理由一样,这里太过热闹太过繁华,对孩子的生长不利。
再就是李博的养伤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还有一条那就是公私合营了,作为李博的家属,陈雪茹连将店铺歇业的资格都没有了。
既然定下来要搬去南锣鼓巷的那个跨院,自从整修完,李博就没有去过的那个跨院,就得找人打扫了。
陈雪茹也是自李博受伤以后,就没有再去过了。于是,陈雪茹就自告奋勇的带着人过去了。
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可回来的时候脸就是耷拉了下来。
李博一见陈雪茹这副样子,哪里会不知道出事了。
于是就问了起来,
“雪茹,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陈雪茹一见李博发问,本来就直性子的她,也是没有隐瞒,将情况就讲了出来。
“博哥,咱们的那个跨院没了。”
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陈雪茹竟然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这让以为陈雪茹从不会受委屈的李博,都有些惊讶了。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都快急死我了。”
看到陈雪茹这样,李博也是有点急了。
“是这样的,我不是带着五嫂她们去打扫院子去了么,到了那地方,就看到原来对着胡同开着的那个门,不知被谁给封上了。
我就到处打听,终于知道了是谁封的了。原来是街道办的人给封上了。于是我就去街道办去问了。
结果那街道办的人跟我说,由于咱们那跨院长期没有住人,被街道办认定为无主院子,给征用了,那个跨院不在是属于我们家的了。
但我们现在这房子也是租给了这面的街道办了,我们将无家可归了。呜呜呜……”
李博一听陈雪茹这么一说,他也是气够呛,不过陈雪茹因为这个哭,就让李博感觉好笑了。
李博的这么一笑,直接就被陈雪茹给发觉了,气的她对着李博就开始又掐又拧,可是李博突然就感觉陈雪茹的掐拧,对他没有一点作用,
于是他就低头看去,发现陈雪茹是真的在掐真的在拧。可是他的皮肤上就连一点印子都没有。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知道这是一种好的变化。
见陈雪茹发泄够了,李博就去电话边上,拨通了治安部的电话。
现在的李博那官位可多了,就是他自己给长老们上书请辞去所有职务,但结果却是,他原有的职务被免除了,可更多的职务被安到了他的头上。
当然去掉的那些都是实职,后安给他的都是虚职,但那也吓人啊。
给他安排的职务像是什么治安部副部长(管后勤的),行政院副院长(管办公室的),军部副部长(管仓库物流的),这几个都是重要的部门,
至于其他部门的那可就更多了,李博现在是挂职横跨军政两界,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挂不到。
不是长老们不体谅李博,实在是李博的影响力太大了。
华国部队里有超过五分之一的部队曾是李博手下的部队,在军队里的中高级干部里,有超过七分之一是李博或曾经是李博的部下。
于是一个折中,李博的挂职就横跨军政两界了。为此长老们还特意去看望了李博,让李博不要只让他们这些老家伙体谅他,他也要体谅一下他们这些老家伙。
就这样,李博憋憋屈屈的就上任了。李博所谓的上任,也就是挨个部门给主管领导挂了一个电话。
当然这些领导李博也是很熟悉的,对于李博去他们部门挂职,这些领导也是很欢迎的,有这样一位大神来挂职,以后各部门的交流就方便多了。
所以这事对于别人来说兴许还费点劲,可对李博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李博也就挂了两个电话,他就让陈雪茹带孩子休息了,等信就好,李博还就不信了,新国家,新社会,在堂堂的华国首都还能出现旧社会的那种恶霸。
结果出来的也是很快,就在距离李博与前门街道办约定交房日期的前两天,治安部给李博通报案情了,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行政院的工作人员。
治安部来的人是一男一女,李博一看感觉很奇怪,他们两个好像很有夫妻相,而李博实际上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他们。
男的叫郑朝阳是北平本地人,女的叫白玲,看长相应该是南方人。
而行政院来人,李博一看也是认识,当时曾是他的下属,叫田丹,原来是他的机要秘书。
见到李博后,田丹对着李博就行了一个军礼,这可把李博都逗乐了,他也没有回礼。
“我说小田田,你是在给我搞笑来了么,我这样,你是不是想让我也站起来给你回礼呀。”
李博的调笑,直接就将田丹给逗了一个大红脸。
“首长,你怎么还这样没正行,还有啊,我比您大,您得叫我姐。另外,您也是结婚的人了,可不能在瞎叫了。”
“哈哈哈,行,叫你田姐,行了吧。哈哈哈……”
李博的随意,把田丹直接就给气的就,跑去找陈雪茹了。而这时,李博才一脸正色的看向了郑朝阳和白玲。
“两位同志,你们来,这是有结果了吗?”
这时郑朝阳也是立正向着李博敬了一个礼,李博也是回了一个军礼。
“在我家里,你们不要拘束,也不要这么严肃吗?咱们一看也是同龄人,咱们坐下来说话。”
说完,李博就是一摆手,就请他们两个坐下。
“你们这副模样,这是有结论了,那就说说吧。”
“好的,首长。”
李博可以表现出平易近人,郑朝阳他们可不敢放肆。于是就开始讲述起了这起案件,
“事情是这样的,您的那个院子,是那个红星街道办的主任郎德军,和他的小舅子赖福运做的手脚。
他们都是在军管会解散后,从外地调到北平城的。
而他们两个看红星街道办这里,空置的院子有很多,就心生贪念,不管院子是否有主,只要是长时间没人居住,他们就假借公家征用的名义,强行占据。
即使有人来找,他们也是振振有词,如果对方在强硬一些,那他们就向对方索要一些例如看护费修缮费等一些明目的费用,然后据为己有。
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被抓起来,因金额十分巨大,不日可能会被枪决。”
“嗯,那我那个房子格局可被他们改变了么?”
“首长,您的跨院还真被他们给改变了一些格局,原本他们是想分成两家卖的。原有的房子他们没动,他们就是把那个花园给推了,在那里也给盖成了房子。”
李博一听把花园给他推了,不由得得大怒,而这时那个叫白玲的拿出来了两张照片,李博一看,那棵海棠树还在,他这才把火消了下去。
李博拿过照片又仔细看了一遍,见确实是那棵海棠树,他就放下了照片。
看着郑朝阳和白玲说道,
“让你们见笑了,这个小花园留有我童年的回忆,不瞒你们说,照片上的那棵海棠树,是我小时候,与父母捉迷藏时的最佳躲藏地点。”
而这个时候,郑朝阳和白玲见李博没有什么事了,就要起身告辞,于是李博就邀请他们两个在后天,到他那个跨院去喝他的乔迁酒。
说完话,郑朝阳还留下了两把钥匙,告诉李博说这是那个跨院的大门钥匙和月亮门钥匙。
郑朝阳的话让李博有点迷糊,可他也是没问,反正到那就全知道了。
让陈雪茹出来,送郑朝阳他们离开后,李博就研究起了这两把钥匙。
陈雪茹一进来,看到李博把玩这两把钥匙,就问起了钥匙的来由,李博说是郑朝阳他们留下的,说这是一把大门钥匙,一把是月亮门钥匙,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陈雪茹就把钥匙给接了过来,然后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幅草图,告诉李博这是月亮门,那是大门。
看了这张草图可把李博给气坏了,那两个不着四六的玩意儿,把个好端端的院子给他给嚯嚯成了什么个样子。
按照陈雪茹画的那张草图,那两个家伙还占了隔壁大院一块地方,
将隔壁大院中院的回廊给占了不说,还在那封了一道月亮门,回手又把原来跨院那个月亮门,给改成了一道大门,看起来他们是想将大院那个回廊也给改成房间。
无论怎么个样子,时间也是不够用了,住进去再说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陈雪茹就带着人又去了那个跨院,一个上午就把房间都给收拾出来了。
当天下午,陈雪茹就找了几个窝脖就开始了搬家。
一个下午,现在的绸缎庄后院就只剩下了一张大床,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住了一宿后,就会搬去那个南锣鼓巷的家里了。
早上起来,陈雪茹就还是喊了那几个窝脖,将那大床搬上车,而后李博坐上了来接他的吉普车,就去了南锣鼓巷。
到了南锣鼓巷的街口,李博就让司机停下了车。他自己上到轮椅上面,就在李援朝的推动下,来到了95号院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