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淮茹和李怀德勾搭在一起后,这几年来,贾家的生活条件确实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是秦淮茹的心里却是很孤单寂寞。
在外面她要偷偷摸摸的,还要忍受着别人的流言蜚语。回到了家里,原来还要面对婆婆的故意刁难,现在虽说贾张氏暂时不在,但是年幼的儿子,还有瘫痪在床的男人,都要她来操心,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份沉重的压力,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听着外面何雨柱家里传来的欢笑声,再看看早就神情麻木的贾东旭,秦淮茹内心那种疯狂的想法越来越盛,手里的勺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贾东旭虽然人瘫痪了,但是内心却更加的敏感了,他看着嘴边那颤抖的勺子,抬眼望着秦淮茹,冷冷的说道:“秦淮茹,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已经不耐烦了?你不想伺候我了是吧?”
秦淮茹闻言,吓得手里勺子吧嗒一下掉在了炕上,她不敢直视贾东旭的眼睛,慌乱的小声解释道:“东旭,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了?我每天都辛苦的照顾你和棒梗,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好起来,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和这个家的。”
贾东旭冷漠的说道:“秦淮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我要真出了什么事,等我娘回来,她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再说了,这工作也是我们贾家的,你要是敢这样做,那我娘肯定会把工作收回来,到时候你就只能滚回你的农村去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说完,贾东旭把眼睛一闭,头往旁边一歪,根本就不再搭理秦淮茹了。
秦淮茹见状,小心翼翼地把洒落在贾东旭身上的残羹剩饭清理干净,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闭眼装睡的贾东旭,就离开了屋子。
刚出了屋子,秦淮茹一只手捂着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刚才真的是吓到她了。
她不明白,自己刚才的心里怎么会有那种疯狂的想法,她从小到大,别说杀人了,就是杀只鸡都要闭着眼睛,刚才她竟然产生了了结贾东旭的想法。
正在她努力平复自己心情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妈!我饿了,我想吃肉!”
这声音把秦淮茹刚刚恢复好的心又吓得砰砰直跳。
回头一看,原来是儿子棒梗正拽着她的裤腿在那叫嚷。
秦淮茹气的一巴掌拍在棒梗的后脑勺上,嘴里骂道:“棒梗你干什么!差点吓死你娘了。前天我不是菜给你买过肉吃吗?你怎么又要吃肉?你看看谁家孩子像你一样整天就想着吃肉的?等再过几天妈给你做肉吃。”
棒梗不依不饶的拽着秦淮茹的裤腿叫道:“妈,你看隔壁何雨水那臭丫头又在吃肉,她能吃我为啥就不能吃了?我也要喝她一样天天吃肉,不!我要比她吃的多的肉。”
秦淮茹向着何雨柱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然后回过头来摸着棒梗的脑袋说:“棒梗,咱家不能和人家比的,咱家就娘一个人上班,挣的钱要给你爹买药,还要顾着一家人的生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买肉吃。等你长大了,有了出息,挣到钱了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棒梗这个时候才三四岁,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大道理,他只是抓着秦淮茹叫道:“妈,我不要以后,我就想现在吃肉,你给我想办法弄肉吃,要不然我就不叫你妈了。我也和刘光天和刘光福一样,自己分家出去过,前两天我还看见他俩在家偷偷吃肉了。”
这话棒梗还真没说错,现在刘光天和刘光福分出来后,日子比以前在刘家那是好了不少。平时放学回来,两兄弟做做街道办分给他们的手工活。周末了还能跟着何雨柱他们去帮帮忙打打牙祭,也能收入两块钱。
而且一般东家回赠的烟酒什么何雨柱他们就分了,像一些肉啊菜啊什么的,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多给这两兄弟分点,照顾他们,所以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几乎每个礼拜都能开开荤,有的时候还能带回来多吃几顿。
棒梗也是看到了这个,所以才羡慕的说要分家。
秦淮茹听了,气的直接一巴掌打在棒梗的屁股上,骂道:“我让你分家!我让你不叫我妈!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学着分家!~”
棒梗在家被打的哇哇叫,隔壁的贾东旭突然吼道:“秦淮茹!你想干嘛?棒梗还那么小,你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你这时要打死他吗?要不你连我一起打死了好给你那些野男人让路!”
这一句话喊得,让秦淮茹的手直接就愣在了半空中,她看了看正在大哭的棒梗,再向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的泪水唰的一下就出来了,然后放开了棒梗捂着嘴跑进了厨房,蹲在角落里呜呜呜的哭泣。
贾家的事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关心,这个时候,在易中海的家里,聋老太太正逗弄着易孝恩玩耍,一旁的吕桂香在一边糊着纸盒子一边看着乐呵呵的易孝恩,眼里充满了慈爱。
当何雨柱家的欢声笑语传来的时候,她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没再关注,现在的吕桂香,内心只有眼前的易孝恩。自从易中海被抓去劳改后,吕桂香明显感觉到了易孝恩开朗了很多,笑容也比原来多了不少,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心想着把易孝恩抚养长大。
但是正在逗弄着易孝恩的聋老太太在听到了何雨柱家的欢声笑语后,眼神里的阴霾一闪,当即沉下脸色说道:“桂香啊,我听说柱子那孩子成了他们食堂的主任,这何大清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可惜~~~”
吕桂香说道:“老太太,柱子成为食堂主任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意外的,他在食堂干了这么几年,认识那么多领导,升职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啊,以后就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和孝恩照顾你,等孝恩长大了,肯定会孝顺你的。”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易孝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这话不要说她信不信,关键是她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