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庆祝晚餐，林雪儿特意选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
“今天你可是我们城市的英雄。”林雪儿举起红酒杯，“为了庆祝蒋飞创造新纪录，干杯！”
蒋飞也举起杯子，但心思显然不在这里。从下午到现在，江寒霜就再也没有回过他的消息。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林雪儿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可能是跑步太累了。”蒋飞勉强笑了笑。
“那当然累了，你今天的表现简直就是奇迹。”林雪儿眼中满是崇拜，“我爸爸知道你的成绩后，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介绍你去省体工队。”
“省体工队？”蒋飞有些意外。
“是啊，以你今天的成绩，完全有资格进入专业队伍。”林雪儿兴奋地说道，“如果你真的去了，说不定还能参加全国比赛，甚至国际比赛。”
蒋飞摇摇头：“我对专业体育没什么兴趣，还是想专心学业。”
“也对，你在学院里也很有前途。”林雪儿点头，“对了，你刚才看手机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有，就是同学发的消息。”蒋飞不想多解释。
林雪儿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继续追问。两人继续聊着天，但气氛明显没有开始时那么轻松了。
送林雪儿回家后，蒋飞独自走在回学院的路上。
夜风有些凉，他掏出手机，想给江寒霜发个消息，但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
说什么呢？今天我得了马拉松冠军？她明显不感兴趣。还是算了。
回到宿舍，王磊正在熬夜打游戏。
“老蒋！你今天太牛了！”王磊兴奋地转过身来，“我在网上看到新闻了，你竟然破了城市纪录！这下咱们学院可出名了！”
“运气好而已。”蒋飞简单地回应道。
“什么运气好，这纯粹是实力！”王磊激动地说道，“你知道吗，现在学院里都在传你的事。院长都亲自打电话表扬你了！”
蒋飞点点头，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对了，”王磊突然想起什么，“今天下午江寒霜来找过你，看你不在就走了。她好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蒋飞手中的牙刷停了一下：“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知道，她就走了。”王磊回忆道，“不过看她的表情，好像不太高兴。”
蒋飞心中一紧。江寒霜来找他，说明确实有事。但为什么她没有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第二天一早，蒋飞没有去跑步，而是直接去了铸造室。
果然，江寒霜已经在那里了。她正在调试圣衣，看起来很专注。
“早。”蒋飞打招呼道。
江寒霜头也不抬：“早。”
气氛有些冷淡。蒋飞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开始检查装备。
“昨天王磊说你来找过我？”他试探性地问道。
“嗯。”江寒霜依然在专心调试，“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圣衣的一些技术细节。”
“哦，那你现在问吧。”
“不用了，我已经解决了。”
蒋飞感觉有些奇怪。以江寒霜的技术水平，一般的技术问题她都能自己解决。什么问题需要专门来找他？
“你确定没有其他事？”他又问了一遍。
江寒霜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对了，恭喜你得冠军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起来就像是在客套。
“谢谢。”蒋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此中断，铸造室里陷入了沉默。
蒋飞一边工作一边偷偷观察江寒霜。她今天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虽然表面上很专注，但蒋飞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碰巧又遇到了。
“一起？”蒋飞问道。
“好。”江寒霜点头。
食堂里，两人相对而坐，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蒋飞实在忍不住了：“寒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寒霜停下筷子：“没有。”
“那为什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有吗？”江寒霜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还好。”
蒋飞知道江寒霜的性格，如果她不想说，再问也没用。但这种冷淡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对了，”江寒霜突然开口，“昨天和你一起庆祝的那个女孩是谁？”
蒋飞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网上有照片。”江寒霜的语气依然很平淡，“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蒋飞这才明白江寒霜心情不好的原因。原来是看到了他和林雪儿的照片。
“她叫林雪儿，之前救过她爸爸，算是朋友吧。”蒋飞解释道。
“朋友？”江寒霜似乎不太相信，“朋友会那样抱着你？”
蒋飞想起昨天林雪儿激动地抱住他的场面，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她就是太兴奋了，没别的意思。”
“哦。”江寒霜又恢复了冷淡的语气，“那挺好的。”
“寒霜，你是不是…”蒋飞想问她是不是吃醋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以江寒霜的性格，如果直接问出来，她肯定会否认。而且，万一她真的只是单纯地不高兴，自己这样问岂不是自作多情？
“我是不是什么？”江寒霜问道。
“没什么。”蒋飞摇头，“对了，大比还有几天，我们是不是该加强一下配合训练？”
“可以。”江寒霜点头，“下午开始吧。”
下午的训练进行得不太顺利。虽然两人的装备配合度已经很高了，但江寒霜明显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出现了失误。
“暂停一下。”蒋飞停下训练，“你今天状态不对。”
“我很好。”江寒霜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吧。”
“不，你明显有心事。”蒋飞走到她面前，“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
江寒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觉得，我们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她突然问道。
“什么关系？”蒋飞有些困惑。
“合作伙伴的关系。”江寒霜的声音很轻，“大比结束后，我就要回家族了。到时候，我们可能很久都见不到。”
“那…可以保持联系啊。”蒋飞说道，“现在通讯这么发达。”
“保持联系？”江寒霜苦笑了一下，“你觉得我回到家族后，还会有自己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