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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少卿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一段疏离的距离,叶怀眉头微皱,抬手便去拉时少卿的衣袍,试图将他从地上拽起。

“为何要一直跪…”叶怀话才出口一半,便见时少卿条件反射般偏头躲过。

自己刚刚只是轻轻碰到他一下,他就这般害怕地瑟缩了?

叶怀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与心疼,眉头紧紧蹙起。

时少卿下意识地以为叶怀要抓住自己的头发,毕竟以往不好的回忆让他身体反应永远比脑子快。

“叶长老,方才您说了那般大不敬的话,少卿担不起,只希望君上没有将这话记到心里。”

时少卿匆匆调整情绪,赶忙转移话题。

可叶怀久久凝视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他为何变得这般谨慎。

“南素,你真的变了。”

叶怀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心中满是失落。

“人总是要变的。”时少卿神色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你与我待在一起时分明不是这样的。”叶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试图唤回曾经那个熟悉的时少卿。

时少卿动了动跪得有些麻木的腿,抬起眸子,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叶怀,轻声说道:“与你在一块时,确实没有如今这般沉稳。那时的我,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风吃醋。

为了叶怀的一个决定而陷入萎靡不振的境地,将自己折磨得心力交瘁。

如今想来,那些行为当真是毫无必要,就像一场闹剧。

时少卿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痛了叶怀的心:“疯子?”

他望着眼前已然陌生的时少卿,心中五味杂陈,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语。

叶怀盯着时少卿,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时少卿却只是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如水,平静得有些疏离:“没有计划。”

“你我好歹感情一场,如今我不过是有心拉你一把,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叶怀眉头微皱,不甘心地继续劝说道。

时少卿闻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讽:“感情?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可言?长老可还记得自己当初说过什么话?”

“当初君上不嫌少卿残躯,愿意在危难之际雪中送炭,少卿如今只盼着能和君上两心相许,白头偕老。”

时少卿很清楚,说这些话势必会触碰到叶怀的逆鳞,可他不在乎。

叶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可敢把这些当着师阙都面说出来?”

时少卿看着他脸上熟悉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缘何不敢?”

“我以为…我以为你与我在一起之前便与他纠缠不清,后来离我而去,再度投入他的怀抱,所以我才会口不择言。”

“南素!你是真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吗?”叶怀的情绪有些激动,话语中满是质问。

时少卿垂下眸子,那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将眼中那抹失意掩饰得恰到好处。

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长老…当初我解释过很多次,不是吗?”

“可你不信我。”时少卿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

叶怀闻言,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时少卿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叶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长老日后就不要再说这话了。就当我是这种人吧,不论当初是否是被迫留在他身边,于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也早已不再介怀此事了。”

说到最后,时少卿紧咬着牙,竭尽全力压制住心口泛上来的阵阵酸涩。

怎会不介怀呢?

那酸涩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内心,可他不能表现出来,至少此刻不能。

叶怀被时少卿这一番话弄得有些发懵,他往后退了半步,一时间竟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时少卿竟然会为了替玄知许开脱,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甚至不惜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你当初那身傲骨,究竟去哪儿了?”叶怀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与质问。

时少卿的转变,如同一团迷雾,让叶怀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南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着,每一下都痛得钻心。

“长老说笑了。”时少卿语气依旧平静。

叶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所以如今,你只是埋怨我?”

时少卿冷冷地看向叶怀,目光里不带一丝温度:“我埋怨长老做甚?”

“你若埋怨我当初只护着牧歌,大可以来找我!你可以报复我!为何要留在玄知许身边?!”

“他那人心思深沉,为人狠毒,你为何要舍命陪他,为何要将自己置于这般危险的境地?!”叶怀的声音陡然提高,每一个字都带着他难以抑制的愤怒与焦急。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响起了鼓掌声。

玄知许面带微笑,缓步走了过来。

“如今看来,长老院对本君成见颇深呐。”玄知许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怀没有理会玄知许,直接往前一步,坚定地挡在时少卿面前,将他与玄知许隔开。

玄知许轻笑一声,绕开叶怀,走到时少卿身边。

他缓缓蹲下身子,与跪在地上的时少卿平视,目光中带着探究与审视:“本君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可以随他离开,本君不会阻拦。”

时少卿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玄知许:“我不会走的。”

玄知许伸出手将他扶起。

时少卿跪了这大半天,双腿早已酸痛得厉害,突然站起来,一阵头晕袭来。

他下意识地抓着身旁的衣袍,许久才缓过神来:“他对我说了好些讨人厌的话,哥哥将他赶出去好不好?”

玄知许眉头微皱,无奈地看着时少卿:“弟弟这话可让我难办了,他好歹也是长老,身份尊贵,不能随意驱逐。”

「阿昭,帮我。」

云昭很快就知晓了时少卿心中所想,轻轻应了一声。

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时少卿呼吸猛地一滞,紧接着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哥哥,胸口…好疼。”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额头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薄汗。

玄知许见状,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将时少卿拦腰抱起,声音低沉而焦急:“别怕。”

待回到寝殿,时少卿紧紧抓着玄知许的衣袍,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那钻心的疼痛让他连完整说出一句话都变得艰难:“好…疼…”

“怎会突然胸口疼?!”玄知许满脸担忧,六神无主,急忙大声喊道:“来人,快传医师!”

时少卿拼尽全力,紧紧抓住玄知许的衣袍,那力道仿佛要将玄知许的衣袍拽破。

他唇色惨白如纸,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哥哥…哥哥…不要叫医师…”

“为何?你如今这般疼…”玄知许的话还没说完,时少卿突然拉着他,咬住了他的下唇。

“你…”玄知许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要叫医师…”时少卿咬着玄知许的下唇,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与决然。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唇瓣上,玄知许微微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一阵刺痛。

等他反应过来,时少卿已经将他的下唇咬破了,温热的血液在两人唇间蔓延开来。

玄知许拉开时少卿,看着他唇上的血迹,随后将他紧紧搂进怀里,带着一丝责备地说道:“别弄。”

“嗯…”时少卿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将下巴枕在玄知许的肩头。

他的声音虚弱:“哥哥快回去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没事的。”

玄知许紧紧盯着时少卿,眼神里满是心疼与疑惑:“不是浪费。你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不请医师你当真扛得住?”

时少卿用脸轻轻蹭了蹭玄知许的脸,声音糯糯的,低声说道:“可以的。我缓缓就好,待会就去找你。”

玄知许看着时少卿,眼中的忧虑稍稍减轻,缓缓点了点头:“好。”

待玄知许离开寝殿,云昭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间闪现,眼神中却透着几分探究:“你还真是厉害啊,竟能使出美人计来支开他。”

时少卿眼中浮现出一丝疲惫:“叶怀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云昭轻轻挑眉,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似笑非笑地轻笑了一声:“他只知道你在宫中被玄知许强迫后自戕,离开叶怀后又回到了玄知许身边,与他苟合。”

时少卿听闻,面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那他怎么会…突然变了态度?”

云昭伸出修长的手指,一脸悠然地轻揉着时少卿的发丝,动作看似随意,眼神却满是冰冷:“无非是听闻了一些捕风捉影之事。”

“他所认为的那种苟合,实则是玄知许强行所为。至于牢里那件事嘛,他尚且还被蒙在鼓里。”

玄知许回到殿中,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冷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

他抬眼望去,只见叶怀面色阴沉,眼神里满是探究与不解,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玄知许不紧不慢地看了眼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方才被时少卿咬破的下唇。

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怀,开口问道:“叶长老,这般紧紧盯着本君做甚?”

叶怀的面色瞬间彻底冷了下来。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紧紧锁住玄知许。

叶怀内心始终充满了疑惑,那些困惑如同乱麻一般,紧紧纠缠着他的思绪,让他无论如何都理不清。

南素,那个曾经熟悉的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全然陌生的模样?

他仔细回想着时少卿刚刚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对着玄知许时毫无反抗,甚至带着几分顺从的模样,心中的疑问愈发浓烈。

看如今的这种情况,时少卿显然不是被玄知许逼迫。

难道当真是他对那件事,真的丝毫不介意?

还是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对自己的恨,已经远远超过了曾经对玄知许的恨?

涂牧歌静静地站在师阙身旁,微微弓着身子,轻咳了几声。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牵动着五脏六腑,使得他的脸色愈发涨红。

那抹红晕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生命的光彩正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消逝。

“涂公子。”师阙眼疾手快,赶忙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递到涂牧歌面前,同时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说道:“我扶你去叶大人身边歇会儿。”

涂牧歌却轻轻地拂开师阙的手,强撑着身子,脚步虚浮地走到叶怀身旁。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叶郎。”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固执,“现下…可否离席?”

叶怀转过头,目光落在涂牧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涂牧歌低下头,避开叶怀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想自己走走,不想让他们跟着,可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这是一个无比重要的请求。

叶怀的目光在师阙和辛舟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涂牧歌身上。

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师阙功夫不错,让他跟着稳妥些,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虽说是温声细语地说着,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涂牧歌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即将消逝的烛火,却又透着一丝无奈。

师阙默默跟在涂牧歌身后,脚步不紧不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两人的衣角。

走着走着,涂牧歌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目光落在师阙身上,开口问道:“师阙,你可是对我有所不满?”

师阙一怔,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只能轻轻唤了一声:“涂公子…”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这种沉默,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涂牧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带着几分探究,缓缓说道:“你对南素倒是好。”

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激起涟漪。

师阙的眉头微微皱起,却依旧没有反驳。

两人就那样站着,气氛越发诡谲,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着他们,让人看不透其中的深意。

宫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自殿外推门而入。

他动作优雅地将手中那精致的香点燃,袅袅青烟瞬间升腾而起,弥漫在寝殿之中。

待香燃起,宫人轻手轻脚地缓缓退出,将空间留给了时少卿。

时少卿在床上勉强缓过神来,脸色微微一变。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其实,之前也并非没有出现过换香的情况,在这深宫之中,香料的更替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这一次,时少卿却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香炉,目光落在那袅袅升起的青烟之上。

脚步微顿,时少卿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浅笑,那笑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他重新坐回到榻上,身子微微后仰,姿势与方才并无二致,只是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思索。

时光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再次被缓缓推开。

方才那宫人端着一个精致的香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动作娴熟地从盘中拿起一个玉瓶和一把小刀,静静地走向时少卿。

一阵尖锐的痛感如电流般从指尖传来。然而,时少卿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丝毫显露,他闭着双眼,仿佛感觉不到

正是宫人毫不留情地用小刀割破时少卿的小指,鲜血顿时溢出,一滴一滴地滴进那玉瓶之中。

殷红的血从白皙的手指上滴落,触目惊心。

待血滴满玉瓶后,宫人从盘中小心翼翼地拿出药粉,轻轻撒在时少卿受伤的手指上。

那细小的粉末落在伤口上,微微刺痛,却也让鲜血渐渐止住。

随后,宫人熟练地更换了香炉中的香,才转身缓缓离去,寝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时少卿坐起身来,脸色阴沉如水,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受伤的小指。

他一言不发,但眼中的寒意却如冰霜般凛冽。

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跟了出去。

取自己的血?究竟是为何?

时少卿悄然跟随宫人,一路来到了池水边。

微风轻拂,水波荡漾,泛起层层涟漪。

时少卿的脚步放缓,隐隐约约,前方传来几声交谈。

“你在这边仔细找找,我去之前刚刚走过的地方寻寻。”

“好。”另一个清朗的声音连忙应道,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显然是在四周快速搜寻起来。

师阙?!

时少卿心中一惊,目光迅速锁定交谈之人的方位。

只见那宫人步伐匆匆,朝着涂牧歌所在的方向走去,时少卿的面色瞬间变幻不定,几番起伏。

自己身为灵体,血的确拥有非凡的奇效。

倘若是涂牧歌…

时少卿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涂牧歌莫不是想用自己的血续命?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猛地一沉,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关节泛白。

“站住!”

时少卿眼见宫人离涂牧歌越来越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低声喝止。

宫人听到时少卿的喝声,心中一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神色,强装镇定,可慌乱的神情还是难以完全掩饰。

他迅速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地行礼,恭敬地唤道:“二公子。”

时少卿神色冰冷,缓步上前。

他从盘中拿起那装满鲜血的玉瓶,抬眸看向宫人的目光犹如寒霜,语气更是冰冷刺骨:“谁指使你的?”

宫人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只见他手指悄悄浮起法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然而,时少卿却依旧神色未改,稳稳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能洞悉一切。

宫人见状,心中一慌,手掌在距离时少卿面前三寸之处生生停下,瞬间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惊起周围几只栖息的水鸟。

宫人满脸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时少卿:“你是何时动的手脚?!”

时少卿微微皱眉,宫人的聒噪声让他觉得无比厌烦。

他伸出手,一把将宫人拉起,用力拽到一旁的假山后,压低声音怒喝道:“谁指使你的!”

为了不被其他人察觉,时少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在极低的音量。

此刻的时少卿内心十分矛盾。

一方面,他害怕宫人会将涂牧歌供出来。

另一方面,他又迫切地想知道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

然而,眼前的宫人嘴硬得厉害,任凭时少卿如何追问,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时少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紧紧抓住宫人的发丝,面色阴沉:“你如今已经中了我的药,还妄想逃走不成?”

宫人依旧铁齿铜牙,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时少卿看着宫人的倔强模样,不禁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随后,他纤细的手指用力扣住宫人的头,抓着发丝就往假山上狠狠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宫人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

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滑落,滴落到眼角,再浸进眼睛里,整只眼睛瞬间血红一片,看起来骇人至极。

“谁指使你的?!”时少卿再次逼问。

宫人依旧紧闭双唇,不为所动。

许久,他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朝地面狠狠啐了一口血沫。

时少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再次扣住他的发丝,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说不说?”

宫人被撞得跪倒在地,却依旧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你拿我的血到底是要做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弄的?”时少卿的声音满是质问。

宫人仍旧一言不发,似乎被撞得有些晕厥过去,毫无回应。

时少卿见他还是不愿意开口,心中怒火更盛。

他懒得多费口舌,一把抓住宫人的发丝,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撞击。

时少卿掐住宫人的下巴,俯身看着他血肉模糊的额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胆寒的笑容:“现在愿意说了吗?”

鲜血顺着宫人的脸颊缓缓流淌,滴落到时少卿的手肘上,将一片衣袖染得通红。

那红色的衣袍被鲜血浸湿,颜色愈发深沉,仿佛被鲜血渲染的画卷。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不必再开口了。”

时少卿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抓着宫人的头发,又是一次又一次地往假山上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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