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怎么样?”
谢千忆将烧制好的“小狮子猫”陶偶放在千黎身边,轻声问道:“是不是和你很像?”
“喵!”千黎兴奋地应和着。
绕着那只陶偶打转,尾巴尖快活地晃个不停。
主人也太好了!
我最爱主人了!
云澈看完陆明渊为他捏的小人偶,转身走到乌苏木身旁,目光落在少年面前的陶艺作品上。
一只鹅黄色的软萌小兔,爪子抱着根胡萝卜,正仰头望着身边蹲坐的大灰狼。
那狼身形威风,却垂着尾巴,眼神格外温和。
“苏木,你做得真好看。”云澈忍不住赞叹。
乌苏木轻轻抚摸着大灰狼的陶耳朵,眼底泛起温柔的光,轻轻“嗯”了一声。
“快拿去寄给乌叔叔吧,”
云澈语气雀跃:“他收到肯定特别高兴!”
少年点点头,将陶偶放进老板准备的泡沫箱里。
云澈冲陆明渊挥挥手:“我和苏木去寄快递啦。”
“好,”
陆明渊应道:“我去买些食材做晚饭,咱们停车场见。”
“行!”云澈应着,拉上乌苏木快步离开了陶艺馆。
福子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随即垂下眼睫,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他走到谢千忆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也转身离开陶艺馆。
谢千忆抱起千黎,看着福子谦的背影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随后,众人各自收好陶艺作品,陆续离开了陶艺馆。
云澈与乌苏木在快递站,打包好陶偶寄走后,便按原路返回。
乌苏木脚下步子有些沉,心里却像打翻了调味罐,酸涩里裹着点甜丝丝的期待。
他多希望乌华收到那个陶偶时,能读懂他藏在兔子与狼之间的心意。
能回应他的喜欢......
闷头走了一段路,乌苏木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街边亮着霓虹招牌的酒吧上。
“云澈!”
他拽住身边人的手腕,语气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执拗:“陪我进去喝两杯。”
云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乌苏木拉进了酒吧。
两人特意戴上帽子口罩遮住惹眼的容貌,在吧台前坐下。
乌苏木熟稔地点了几杯烈酒,又给乖宝宝云澈要了杯无酒精饮料。
他们妖精虽说喝酒不容易醉,但要是被陆明渊知道云澈喝酒,肯定会教育他们。
云澈好奇地打量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与皮质沙发,指尖划过冰凉的吧台台面。
这是他头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处处都很是新奇。
不过眼下才是下午,酒吧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少了夜晚的喧嚣氛围,他看了一会儿便失了兴致,低头小口喝着饮料。
反观身旁的乌苏木,早已一杯接一杯地灌起了酒。
调酒师见乌苏木喝酒如饮水,忍不住咋舌:“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能喝的客人,这么高度数的酒灌下去居然没醉。”
酒后的乌苏木心情舒展了些,难得愿意搭话:“以前常偷着喝,叔叔不喜欢我碰这些。”
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眼神有些飘忽。
但自从乌华要和他拉开距离后,他就是喝酒,乌华也管的少了。
“看你这样子,刚成年没多久吧?”
调酒师见他喝得太猛,忍不住劝道:“还是少喝点,伤身体。”
“谁刚成年?”
乌苏木挑眉反驳,酒气上涌让脸颊泛起薄红:“我的年纪说出来能吓死你。”
调酒师看着他微醺的模样,只当是醉话,无奈地摇摇头。
转而对云澈说:“你朋友喝得有点多,别让他再喝了。”
云澈点点头,轻拍乌苏木的肩膀:“苏木,该走了,陆明渊他们估计已经买好食材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拿起一看,发现是陆明渊打来的视频电话。
云澈滑动接通,陆明渊带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快递寄完了?”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目光透过屏幕仔细打量背景:“云澈,你在哪儿?”
“在酒吧。”云澈如实回答。
“怎么跑去酒吧了?”陆明渊的语气瞬间沉了几分。
“苏木说想喝酒......”
云澈正要解释,酒吧角落突然传来“砰”的巨响,紧接着是粗粝的怒骂:“老子找你喝酒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另一个尖利的女声跟着起哄:“不就是长得像个明星吗?装什么清高!还以为自己是真明星啊?”
云澈和乌苏木同时抬头,循声望去。
“云澈?”
陆明渊的声音从听筒里透出一丝焦急:“那边到底怎么了?”
云澈没顾上回应,站起身望向酒吧深处,好奇张望。
只见两三个体格壮硕的男人正围着一个身影推搡,动作粗暴,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周围还有几个穿着靓丽的女性。
云澈愣了一下,随后震惊叫道:“是福子谦!”
话音未落,手机“啪”地掉在吧台上,人已冲了过去。
乌苏木听到名字,随手将酒杯往桌上一推,紧随其后。
云澈上前一脚踹开那个揪着福子谦衣领的男人,紧接着挥拳,三两下就将其余人逼退。
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福子谦,急声问:“你怎么样?”
只见福子谦额角鲜血直流,眼神涣散地眨着眼睛,显然伤得不轻。
“被酒瓶砸的。”乌苏木扫了眼地上碎裂的玻璃渣,立刻明白了状况。
他转过身,冷眼看着那些闹事者。
“你们哪来的?少管闲事!”
被踹倒的男人捂着肚子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赶紧滚蛋!”
“识趣的赶紧滚!”周围几个跟班也跟着咋呼,却没人敢再上前。
女人更是躲远了些。
乌苏木眼底寒意更甚,嘴角却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他转头对云澈交代:“你看好福子谦,剩下的我来。”
话音未落,拳头已裹挟着劲风砸向那几个男人。
别看那几人体格壮硕,在乌苏木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
不过三两下交锋,他们便被打得东倒西歪,捂着伤处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半天爬不起来。
乌苏木扫了眼满地狼藉,语气里满是嫌弃:“就这能耐也敢出来闹事?”
“警察来了!”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
乌苏木闻言瞥向门口,指尖飞快甩出几道灵力,轻轻拂过那几人身上的伤处。
不过眨眼间,刚才被他揍出的淤青红肿便消失无踪。
如此一来,就算警察带他们去检查,也查不出任何外伤,后续处理自然省了许多麻烦。
按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皮带沾碘伏,边打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