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被不经意间滑落,露出千黎光裸的上半身。
谢千忆的呼吸瞬间一滞,猛地别开视线,声音染上几分严肃:“把被子盖好!”
“可是真的好热啊......”千黎委屈地嘟囔着。
却又怕惹谢千忆不快,只好不情不愿地将被子重新拉好。
谢千忆深吸几口气,躺到床的另一侧,闭上眼试图入睡。
可眼帘刚合上,千黎没穿衣服的模样就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翻涌。
他有些崩溃地睁开眼,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便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却仍仔细盖紧腰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完了......
他好像真成了禽兽......
竟然对什么都不懂的千黎动了那样的心思......
还压不下去......
谢千忆无力地抬手拍了拍额头,试图驱散那些杂乱的念头,让发烫的身体冷静下来。
“好热啊......”
千黎实在难受得紧,身体像烧起来一样,忍不住把被子又往下拉了拉,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一条腿也不安分地从被子里滑出来。
“睡吧,”
谢千忆猛地侧过身,背对着他沉声道:“睡着了就不觉得热了。”
“可我真的好难受......”
千黎嘟囔着,身体不自觉地往谢千忆身边蹭了蹭:“谢哥,我身上烫得慌,你摸摸看,是不是发烧了?”
“快睡。”谢千忆的声音哑得厉害,牙关几乎要咬碎。
千黎在床上翻来覆去,滚烫的皮肤蹭着床单都觉得刺痒。
见谢千忆始终不理他,委屈和难受搅在一起。
终于忍不住坐起来,伸手去碰谢千忆的肩膀:“谢哥,你摸摸我嘛,我真的好烫......”
冰凉的指尖刚触到谢千忆的脸颊,他猛地像被烫到一样弹坐起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你干什么?!”
“我好难受......”
千黎委屈得声音发颤,异瞳里蒙着层水光,瘪着嘴小声控诉:“你都不疼我了,我说难受你都不关心,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我没有......”
谢千忆无奈叹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手难受,胳膊难受,浑身都难受,头也晕乎乎的......”千黎说着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谢千忆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深吸一口气才松开,抬手覆上他的额头。
千黎乖乖仰着脸让他摸,声音软糯地撒娇:“谢哥......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
谢千忆连忙呵斥:“身体不舒服而已,怎么会死?”
“可真的好难受......”
千黎顺势把他的手臂拉到自己腰间:“谢哥多摸摸我,你摸我就舒服......”
起初谢千忆只是被他攥着手腕带动,指尖触到那片滚烫细腻的肌肤时,理智忽然像绷断的弦。
他渐渐化被动为主动,指腹细细摩挲着怀中温热的身体,眼神茫然地望着千黎泛红的脸颊,仿佛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十多分钟后,谢千忆猛地回过神,像触了电般推开千黎,慌乱中竟从床上跌了下去。
“谢哥......”
千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地探身看他:“你怎么了?有没有摔疼?”
“我......”谢千忆一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就不敢看他
放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攥起。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他抓过被子裹紧腰间,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他们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中了药!
宴会上的酒水都是辛飞负责的,不可能有问题。
谢千忆回忆着杀青宴上发生的事情,忽然想起他和千黎在福子谦开的包厢里,还喝了一杯饮料......
那应该是福子谦为......云澈准备的......
结果千黎凑过去时误喝了下去,千黎又让他尝尝。
难怪当时喝饮料时,福子谦的表情格外古怪,临走前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谢千忆瞬间想通关节,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抓过千黎的衣物塞过去:“快把衣服穿上,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呀?”千黎揉着眼睛茫然抬头,异瞳里满是困惑。
谢千忆不忍让他接触这些肮脏事,只含糊道:“去了医院就不难受了。”
千黎却爬起来黏到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我不想去医院......
谢哥像刚才那样抱着我,我就不难受了......”
.......
“咚咚咚——”门板突然传来叩击声。
睡梦中的谢千忆猛地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却只觉得脑袋沉得像灌了铅。
他捂着额头甩了甩头,颅内的钝痛却愈发清晰,连带喉咙也火烧火燎地疼。
“老板,醒了吗?”门外传来辛飞的声音。
“起......”谢千忆刚吐出一个字,就发现嗓音沙哑得厉害,掌心贴上额头,竟烫得惊人。
他好像发烧了。
“谢哥......”
身侧忽然响起千黎含糊的鼻音:“是辛飞在敲门吗?”
千忆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千黎揉着眼睛坐起来,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脖颈上,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的呼吸骤然一滞,昨夜混乱的片段涌进脑海。
原本要带千黎去医院,结果却......
谢千忆猛地偏过头,胸腔剧烈起伏着,重重一拳砸在额头上。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千黎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坐起身,整个人软乎乎地靠在谢千忆肩头。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腻撒娇:“谢哥,以后要是我说‘不要’,你就停下来好不好?
昨天晚上到后面真的好累呀。”
谢千忆本就因发烧而滚烫的身体,霎时像被投入炭火的油锅,热度“腾”地窜上头顶。
他慌忙抬手捂住千黎的嘴,声音发颤:“别再说这种话!
昨晚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