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贪得无厌。
众人咬牙切齿,但又敢怒不敢言,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进入了一个什么鬼地方,以及这里还有多少鬼东西。
只能老老实实跟随着女人,前往她所说的安全区。
一路上女人对他们的问话爱答不理,众人敢怒不敢言,害怕她一怒之下召唤什么海底巨兽把他们吃了。
阿灿与其他人注意的点不一样,她很好奇女人的鱼鳃是变异后的异能,还是她本身就是海底的生物?
美人鱼?又或者是传说中的鲛人?
虽然这两种是一样的生物,阿灿就是觉得鲛人听起来高大上一点。
他们刚才吞下去的珠子像是鲛人泪化作的珍珠,这种珍珠看起来并不值钱的样子。
她能不能买一点送给朋友和弟弟妹妹们?
与她想买来送人的观念不同,其余的人中,白发男眼睛冒出光,他摸着自己腹部的珠子,只感觉这个陌生的鱼尾女人实在太富有了,这些珠子要是卖给别的异能者……
不知道游了多久,深海很冷,他们不得不催动异能来保持体温不那么快流逝,期间遇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生物。
长得像望远镜一样,嘴巴一张开全是刺的鱼,触须一扭一扭像一片雪花一样的橙色生物。
当他们与一只巨大的,望不见边的水母擦肩而过的时候,众人屏气凝神,没一个人敢继续说话,水母的颜色像是蒙着一层薄雾,静静地离开,像是一场飓风悄无声息而过。
清道夫小队的人震惊地看着那水母,这简直大自然的神作。
“那是冥河水母。”
鱼尾女人看他们这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提醒他们:“你们最好保护自己身上的器官,很多海底生物会无声无息进入你们的体内寄生,到时候被吃成空壳了,估计你们都没感觉的。”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去检查自己身体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阿灿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说:“你是人类,还是深海生物?”
鱼尾女人噗嗤笑出声,他们在海底能自由的呼吸,却不能做出什么大动作,四面八方的阻力很强,就连那个水系异能的白发男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害怕水压将自己碾死。
但鱼尾女人在海底活动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她灵巧的身影,长长的鱼尾,身上用不知道什么生物覆盖遮住身体,扭头看向阿灿的时候,开心地在水中旋转了一下,眨眼就来到她的面前。
“有什么区别吗?我是怪物,你们也是怪物。”
鱼尾女人笑嘻嘻地看他们,在他们神色变幻的时候,她抬手,将小队成员身上的所有光源都击碎了。
她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只是轻声吟唱了几句,昭明设备就爆炸开来。
“你干什么?只要我们能活下来,你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去拿到,偿还你的救命恩情的!”
照相男慌慌张张地去摸身上的武器,忽然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象变了。
他们来到了一座失落的城池。
说城池也不太合适,看起来像是古代的建筑,并不多么精致,但城墙很高,四周的建筑物鳞次栉比,大多都被海水侵蚀后残破不堪,石块堆积,有些地方似乎新搭建了一些洞穴,洞穴外面有漂亮的珊瑚丛。
鱼尾女人张开嘴巴,发出一连串音符,并不美妙,但有一种韵律似乎在召唤者什么,在她的召唤下,洞穴中出现许多生物。
红色的眼睛,黑色的鱼尾,头上长着藻类生物一样的头发,在水中散开,不论男女都留着长发。
他们这才注意到只有这个女人的鱼尾是白色的,女人的眼睛是黑色的,长相是东亚人的面孔,不过脸上的鳞片和一些多出来的奇怪生物让大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其他人也一样,除了鳞片还有各种生物长在脸上,他们的头颅就像一个小型的生态仓一样,脸上的生物都是活着的。
这些人鱼跑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发出各种音波,小队成员的耳膜都要震碎了。
“他们在说什么?”
“不会是在商量怎么吃咱们的吧?”
“还不如被冰冻在那个鲸鱼的肚子里呢,这些人鱼张开嘴巴好多尖刺。”
阿灿呵斥道:“闭嘴,你们别忘了他们能听懂。”
鱼尾女人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做自我介绍,和同族交流过后,她笑容和善地来到异能者小队面前,介绍自己的名字:“我叫陶月,曾经是粤省靠海一个渔村的村民,末日后海水淹没了渔村,许多人都死了,但有一些人幸运地被深海巨物,也是这片领域的主人选中了。”
“她是一个仁慈的,接近神明的存在,虽然她从来不露面,但每当我们遇见危险的时候,她总是能及时用精神领域将我们濒死的意识救回来。”
阿灿:“她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告诉我们名字,但我们这些人管她叫潮音娘娘。”
“我们这些人都死过一次了,现在的身体是用海底生物修补的,鱼尾只是进化后的产物。”
陶月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另外,这里是归墟城,欢迎你们加入。”
阿灿皱眉:“我们好像没说自己要加入吧?”
陶月笑容不变,只是将他们带进了一座类似神殿的地方,这个地方到处都破破烂烂的,但好歹铺着海草,他们有地方可以休息一下。
“三天后,我们要举办一场祭祀活动,归墟城的主人,潮音娘娘将会短暂回归,赐给我们打败入侵者的力量。”
“我们将会因此获得重新回到陆地的力量,你们如果想要回陆地,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短发女忍不住道:“加入你们,也会变成你们那样吗?”
陶月脸上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阴沉,漆黑的眼珠子里似乎有一道旋涡在扭曲着,要将人的灵魂吸纳进去。
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周围的黑尾人鱼纷纷躁动起来,一双手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们。
“变成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