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无息从幸福的时光里溜走,转眼大婚已过去月余,唐婉之气色越来越好,比起从前的清冷,倒是多了些温婉与风韵,愈发的勾人心魂了。
臀儿也变的挺翘圆润,肉该长的地方都长了不少,曲线玲珑的身段看上去好似葫芦成了精。
这日,余生正在和唐婉之在床上打情骂俏,却听见院子里传来喧闹声,他也懒得管,把该忙的事情忙完才出去一探究竟。
一个时辰后,院子里已静了下来,是胡生光来了,正在和刘大明他们在小声说些什么。
余生站在屋檐下打了几个喷嚏,声音惊扰了轻声谈话的几人。
胡生光突然将声音拔高,说道:“阿生你终于出来了,老姜头出事了,快随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唐婉之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脸红扑扑的,额头挂着细汗,臀儿看起来比以前大了不少,胡生光好色,看女人第一眼看上半身,第二眼就直接瞄下半身去了,这些细节瞒不住他的。
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来报信的,随即看向余生,说道:“事情发生在前几日……”
胡生光捡重要的说完,同余生一道上了马车,赶往城北荒山。
山顶上新埋了一座坟,墓碑上刻着“先父姜启才之墓。”这是老姜头的名字。
余生原本以为是胡生光的闹剧,这下亲眼见证,不由得一阵唏嘘,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小姜女眼眶红肿,失魂落魄的跪在坟前。
余生知道,她现在不需要别人打扰,所以任何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走上前,点了三炷香,在老姜头坟前撒了杯酒,说道:“你的仇,我替你报。”
根据工人们提供的消息,确认行凶者是周家的长子周耀阳,其实他心中也有预料,这两家人向来水火不容,若姜家像以前那般苟延残喘活着还好,周家作为大家族,会自持豪门地位,不屑于跟他们计较。可如今姜家发达了,周家肯定心生憎恶,重翻旧账。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小姜女依然坐在坟前,谁都劝不走。
余生没有回家,他去了一处铁匠铺,让铁匠打了一把双面开刃,只有手掌长,可藏于袖间的匕首。
宣京城禁止平民带刀,禁剑以及弓弩,但是老百姓平日里少不了砍瓜切菜削水果,所以匕首和半尺内的利器是可以带的。
很多藐视王法的贼子就是钻了这个空,恶意持刀伤人,老姜头就是死于匕首之下。
返回家时,看到胡二娃提着小锄头在院里刨土,是余生让刘大明去把他们接过来的,老姜头遇害兴许只是开头,保不齐周家接下来会继续报复。
胡生光在铺子里忙活,随从众多,他自己倒是安全,就是不放心把母子俩扔家里。
走进房间,他见桌子上放了一张帖子,拆开一看,是周氏的寿宴请帖,周家祖母要过六十大寿,正奇怪自己与周家并无交集,为何会有请帖之时,唐婉之走了进来。
“请帖是一位姓楚的大人亲自送来的,说是周家祖母过寿,请你赏面亲自去赴宴。”唐婉之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余生陷入沉思,觉得年轻人的矛盾要解决,姓楚的面子也得给,毕竟大婚之日人家亲自来过,也好趁机去探探口实,若真是周耀阳杀了老姜头,再私下里把他宰了便是。
沉思之际,唐婉之眨了眨美眸,又道:“我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此事怪异,要不还是不去了,若你碍于情面不好推拒,我找人送些礼金过去如何?”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这让余生不敢再粗心应对此事,他笑了笑,说道:“娘子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主意既定,他将请帖放回桌上,端起茶水润了润喉,紧接着,他目光陡然一变,坏坏的打量着唐婉之。
两人还处于新婚的热潮之中,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
唐婉之也很懂事,见他坐以待毙,随即心领神会,起身坐了上去。
没有风,烛光轻轻摇晃,隔壁的房间里,桂圆姐正拿着画本教儿子识字,胡二娃态度诚恳,一字一句跟着读。
刚读到一半,他突然顿住,疑惑地昂起头,对母亲说道:“娘亲,我好像听见干妈哭了。”
桂圆姐放下书本,反手揪住他耳朵,训斥道:“给老娘认真读书。”
……
次日天明,朝霞如火。
余生起床洗漱。
许是太累的缘故,唐婉之睡得很沉,毕竟身娇体弱的,哪能跟他常年习武的雄壮体魄相比。
刚推开门,就看见胡二娃在院子里“嘿嘿嘿”的撅着屁股,很卖力的用小锄头在花池里挖地,小孩都是嗜睡的,起这么早的小娃子真不多见。
余生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屁股蛋子,笑道:“小儿子你在干啥呢?”
胡二娃回过头来,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充满稚气的道:“不告诉你,谁让你欺负干妈的。”他还没有洗脸,满嘴哈喇子的痕迹。
余生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蛋,径直走出院子,他今天要去赴宴。
……
……
周府的大宅是五进制的,看上去恢宏气派,飞檐斗拱在阳光里投射下庄严的阴影,每一进院落都栽着不同时令的花木,仆人们提着食盒穿廊过道,忙的不可开交。
厅内大摆宴席,宾客云集,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们正在欢快畅饮。
余生位于大厅正中央的位置,与楚正雄同桌,八仙桌此时坐了四个人,除了他与楚正雄,另外两位身着蓝衣,透着几分贵气,看穿着打扮不似常人。
楚正雄很忙,坐下来没聊几句,就听见外面通报来客,忙起身去打招呼。
余生与其他二人并不相熟,那两人似乎彼此也不认识,三人就这般不生不熟的偶尔说上几句话,因此气氛有些沉闷。
余生心里感慨周家人脉的同时,也暗暗打量起了其他客人。
周家是生意人,按理说这些都是商场结交的朋友,当是文墨之人。
可看上去一个个均有精焊之气,甚至有不少的练家子,即便场间都是楚正雄的朋友,也不至于周家没有一个客人到场吧?
更奇怪的是,除了随从之外,没有看到一个女眷。
余生心头一凛,感觉自己赴了一场鸿门宴。
正思索如何设法离开之时,楚正雄领着一位肌肉虬结的光头汉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