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啦!!!成啦!!!老子的火药终于成啦!!!”李承乾大叫着,手舞足蹈的就向房外冲去。
李二急忙叫住李承乾:“你疯疯癫癫的要去何处?”
“自然是去骊山秘密基地。”
“等等,朕与你同去。”
李承乾与李二刚冲出房门,突听隔壁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想来是刚才的火药爆炸声惊醒了长孙无垢。
父子二人听到咳嗽声,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转身冲进长孙无垢的寝宫。
长孙无垢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李世民、李承乾进来,急忙问道:“发.....咳咳.....发生了何事?!为.....咳咳咳.......为何突然天降惊雷。”
李世民大步窜上前去,轻抚长孙无垢后背,帮她顺气。同时大喝一声:“孙思邈!”
李承乾在一旁作答:“母后勿惊,是火药研制成功的爆炸声。”
长孙无垢神色放缓了一些,却依旧咳嗽不止。
少顷,孙思邈进来。一番诊断之后给长孙无垢开了镇咳汤和安神药。
李承乾拉着孙思邈的袖子问:“母后情况如何?”
孙思邈皱眉道:“如常。没有加重,也没有好转。”
李承乾急问:“可还有其他办法?”
孙思邈没好气的道:“你都没有办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李承乾捶足顿胸:“只恨以前贪玩,没有好好学医啊!!!”
长孙无垢摆手道:“我儿不必自责,此乃天命,非人力所能改变。
你和你父皇还有要事要忙,先去吧。”
紧接着道:“放心,母后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时半会死不了。”
李承乾和李世民对视一眼,然后道:“母后(观音婢)好好休息,我们去去就回。”
长孙无垢微笑:“快去吧,莫要因我耽误了国家大事。”
李承乾和李世民又嘱咐了孙思邈等一众御医,玲珑等一众宫人。命他们好好照看皇后;交代完毕之后,方才出门上马,在翟长孙与龙鳞卫的簇拥下快马往骊山而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李承乾李世民来到骊山秘密基地,验明身份之后,直奔火药研究房所在的院落。
刚进院门,就见研究火药的房屋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李春、李桂呆坐在地上,显然是还没有从爆炸中回过神来。
李承乾上前,踢了两人一脚,示意两人向李世民行礼。
两人一个激灵:“主子……”
李承乾低声喝道:“先拜见父皇。”
两个太监急忙爬到李世民脚下,刚要行礼,李世民挥手打断:“免了。”
接着指向废墟:“这些都是火药所致?”
李春、李桂点头:“回禀陛下:正是火药爆炸所成。”
李世民伸手:“火药秘方!!”
李春急忙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一卷丝绢,双手奉上。
李世民接过之后,看了一眼,然后贴身收好。
接着道:“李春封广阳郡王,李贵封渔阳郡王,裴南珠立为储君正妃!!”李世民是老军伍老政客了,自然知道火药对大唐、对唐军、对皇家,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吝重赏。
李世民话音落下,李春、李桂却呆跪着不动,丝毫没有谢恩的意思。
李承乾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厉声喝问:“本王的南珠儿何在?”
李春、李桂顿时泪流满面。李贵从袍袖中抽出一封书信,膝行到李承乾面前,双手递上:“裴姑娘说,若是主子问起,便将这封书信交给主子。”
李承乾一把夺过书信,打开一看。上面用娟秀字迹书写:“
秦王殿下在上,
民女裴南珠顿首。殿下简拔民女与阿弟于微末,民女感激万分。民女亦知殿下贪图民女美色,但民女却对殿下无丝毫爱意。
如今火药已成,民女也算报答了殿下知遇之恩。
从此民女与殿下互不相欠,就此别过。山高路远,后会无期。
民女恭祝大唐国运昌隆,殿下子孙万代。
贞观十年八月十四。”
李承乾看完之后暴怒,一把将信撕碎。拔剑出鞘,抵在李贵咽喉:“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桂流着眼泪答道:“火药试爆之时,裴姑娘因为想观察火药的威力,并没有跑得太远。不慎被受火药爆炸冲击而来的一块木屑划伤了面容。
伤口长达四寸,深可见骨,从左脸颊越过鼻梁贯穿到右下颚。裴姑娘已经.......已经毁容...........”
李春哽咽着接话:“裴姑娘认为自己毁容之貌,不配侍奉主子,便留下书信独自离去。还交代奴婢二人,不得向殿下透露,只说她对殿下并无爱意,为殿下研制出火药,便是报了殿下大恩,从此互不相欠,请主子不要纠缠于他。”
“火药能成功,裴姑娘至少要占八成功劳。这些年裴姑娘为了研制火药,常常彻夜呆在实验室中,火药配方也是裴姑娘带着奴婢二人用十年时间,不断试错试出来的。”
李春、李贵爬到李承乾面前,拿着李承乾的王袍大哭着道:“主子,裴姑娘对主子有大功,对大唐有大功啊!!!主子就算不娶她,也不能亏待了她啊!!”
李承乾一脚踢开两人,大声怒吼:“谁说老子不娶她了!!”
说着翻身上马:“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不等李春李桂回答,又厉喝:“前面带路。”
“李三,犬巡空,鹰追踪!!”
见李承乾已经急得语无伦次,李世民上前按住李承乾的马头:“冷静,先想好怎么找人,再行动。”
李承乾看着李世民站在马前,沉稳得如同一座山岳横亘在天地之间。知道只要有父皇在,这世上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噙着眼泪道:“父皇,我要娶裴南珠做正妃。”
李世民点了点头:“可。”
接着道:“有道是关心则乱,现在由朕将朕的儿媳找出来。”
李承乾信任自己的父皇,点头答应:“嗯。”
李世民转头看向李春:“裴南珠走了多久?”
李春顿首作答:“两个半时辰。”
“可有坐骑?”
“临走时骑了主子所赠的飞雪神驹。”
李世民转头看向跟随护卫的李三:“你的追踪犬最远的追踪距离是多少里?”
“回禀陛下:最远两百里。”
李世民沉吟着道:“飞雪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个时辰便是一百二十里。裴南珠骑飞雪马此时应该已到三百里外,追踪犬已无法追踪..........”
“那怎么办?”李承乾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