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的口气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警察同志，这件事我确实略有耳闻，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怀疑我，是因为几个月前举报信的事情，但我不傻！我怎么可能会去楚家偷东西呢？”
“我家里每个月都会按时寄钱跟东西，生活虽谈不上富裕，但比起其他知青，我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白家也会保障我的衣食住行。”
“我根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偷楚家的东西，我作为下乡知青，自然知道这么做，但凡出了什么事便是万劫不复！”
苏明月尽力保持着冷静，据理力争。
好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在苏明月的辩解之下，警察同志的态度明显软了一些。
但是，注意力全被警察这边吸引过去，苏明月没察觉到叶念安跟姜暖正在她房间里偷偷闻着味儿。
这时，姜暖鼻子动了动，好似发现了什么，对叶念安压低声音：“好像是这里……这个味道有点像！”
叶念安的视线放在了桌上某个上锁的盒子。
确实，能闻到空气之中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70年代，下乡知青每天干活，全身都是汗臭味，用香水等同于浪费。
但是苏明月不同，她不用上工，只需要负责伺候李秋霞。
导致她每天的香水使用频率会很高。
因而，梳妆台这边，有一点点残存的香味，被姜暖闻了出来。
思及这，叶念安果断开口：“警察同志，我们这边发现了新情况。”
听叶念安说话，苏明月差点被吓死，下意识的看向了声源。
这个时候，警察同志已经走到了姜暖跟叶念安所在的地方。
交流一会儿后，警察同志指着桌上的盒子开口：“苏知青，麻烦你打开一下这个盒子。”
苏明月只觉得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
苏明月心跳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
庆幸自己早上的时候忍着心疼，将香水给带出去埋了。
这个时候，苏明月也整理出了为什么叶念安她们会来到这儿，找自己做口供。
姜暖就算当时没看清苏明月的真面目，判断她的身份，但是闻到了香味。
而这股香味，正是苏明月身上留下来的。
他们找了那么多借口，就是为了确认姜暖遇袭时候记忆里闻到的那股味道。
当苏明月打开盒子之后，众人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叶念安并不意外，如果凶手真的是苏明月，她不可能会留下任何一点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也就说明，她的脑子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
于是，叶念安拿起盒子，放到鼻子处闻了闻，接着无比果断地质问：“苏知青，你装在里面的香水放哪里去了？”
苏明月只能装傻：“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这味道就是你平日里经常用的香水味，就算这只是放香水瓶的盒子，但长年累月那么久，还是沾染了香水的气息。”
“姜知青，你闻闻看……”
叶念安将盒子递给了姜暖，后者闻了之后也给予肯定：“是这种味道！不会有错！”
为首的警察同志加重口吻：“苏知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光凭味道就想要定一个人的罪？这也太奇怪了吧！”
叶念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味道确实无法定罪，但这是唯一见过凶手，被袭击的姜知青记住的香味。”
“而整个大队用这种味道香水的只有你一个人！这是国外大牌的香水，香奈儿 N°19，没错吧？”
苏明月心头一惊。
她只知道香奈儿，但并不知道香水的具体种类。
只是因为这是系统给的奖励，她才那么美滋滋地用。
没想到叶念安竟然对香水还有了解，而且70年代就有香奈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装傻，苏知青，你只需要解释这盒子里的香水到底跑哪里去了！”
“白家人应该都知道你有用香水，不只是我们知道你身上有这股味道，只需要问问他们就知道个一清二楚！”
在叶念安的步步紧逼之下，苏明月显然有点招架不住。
她万万没想到姜暖竟然记住了这股味道。
如今，她只能死咬着没有证据！
“这所谓的香味，也不一定是姜知青说的那样，也许是她记错了呢，当时她被凶手袭击，情急之下，怎么可能记得清楚很多事情？”
“这也不是你质疑证人的理由，苏知青，请你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有充分的动机跟嫌疑侵入楚家，同时姜知青提供的证据，也证明了这股香味是你平时拥有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实交代！”
警察同志见多了苏明月这种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凶手，眼下瞬间变了脸色，冷声开口，施以威压。
证人提供的口供，对于案件来说是第一优先考虑因素。
作为嫌疑犯的苏明月，如今再怎么辩驳都像是在狡辩，口供的证明力度完全不如姜暖！
苏明月转了转眼珠子，眼看局势明显不利，如今唯一的破局之法，便只有如此！
“我……我确实用过香水，但是前不久这香水就被人偷了，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也许小偷就是偷走了我的香水，又盯上了楚家呢！”
苏明月这番话连石明辉都不相信：“东西被偷了？这么巧合？如果真是被偷了的话，你为什么不上报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