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生番浑身颤抖,虽平日里粗枝大叶,却极为惜命,此刻感知到危险,满心恐惧。
转瞬即至阳台,此地距地三十余米,俯瞰港岛美景,夜风轻扬,令人神爽。
此刻,雷耀扬正吞云吐雾,双手倚栏,悠然自得,环视四周,随后挥手冷笑:“让生番领略港岛风光!”
言未毕,生番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东星两小弟强行按压头部,朝楼下望去。
生番瞳孔骤缩,三十米的高度令他心惊胆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不禁失声惊叫。
半身悬空,脸色惨白,他不敢稍动,生怕被雷耀扬掷下,冷汗涔涔,牙关打颤:“你……意欲何为?”
生番怎料雷耀扬会对他下手,昨日刚闻恐龙老大噩耗,心烦意乱,只欲归家休憩。
未承想被雷耀扬堵门,满心恐惧,忆起恐龙老大亦是从高楼坠落,顿时浑身一颤,难道雷耀扬是凶手?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
雷耀扬眯眼含笑,全然未将生番放在心上,走近他,揪住其一撮黄发,猛然朝楼下按去:
“如何?风光可好?我最爱将人自高处扔下,粉身碎骨之感,真令人陶醉不已!”
雷耀扬边说边比划,神情扭曲,手上力道加剧,吓得生番几近哭泣:“耀扬哥,求您……别杀我,饶我一命!”
生番满脸恐惧,生怕被雷耀扬丢下高楼。
雷耀扬轻蔑一笑,目光中满是嘲讽,他向来不喜与愚笨之人为伍,但生番身为恐龙的亲信,是接管屯门的最佳人选,尽管生番愚蠢,却易于操控。
况且,生番在此地势力庞大,屯门又是洪兴中独一无二的地盘。
雷耀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生番,你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日后与我携手,听我调遣,我许你荣华富贵。”
“要么,便步你老大恐龙后尘,从楼顶一跃而下,落得个粉身碎骨。”
言罢,他悠然欣赏着港岛的夜色,那份惬意让生番心生寒意,不由自主地颤抖。
生番未加思索,立刻选择了前者,急切地点头应承:
“耀扬哥,我答应你,愿与你合作,请高抬贵手!”
生番语速飞快,气喘吁吁,在这凉爽的夜晚,他浑身颤抖,汗流浃背,只想尽快逃离这高楼。
一想到恐龙老大的下场,恐惧便如潮水般涌来。
自高楼坠落,不死亦是极大的痛苦。
雷耀扬闻言,笑意更浓,上前轻拍生番脸颊:“不错,你比恐龙识时务。
只要你与我同心,屯门话事人之位便是你的。”
随后,他示意手下放开生番。
生番头脑简单,易于摆布,稍加恐吓,自会顺从。
届时,让东星与生番联手,便能悄无声息地蚕食他们的地盘。
远离洪兴的视线,不会引起注意。
生番一旦成为屯门堂主,一切计划便可顺利实施。
毕竟,生番既是恐龙的得力助手,又是此地霸主,对屯门势力了如指掌,是竞选堂主的绝佳人选。
洪兴堂主皆非等闲之辈,深知生番杀害恐龙必将掀起风波。
东星此时插足,定会惹人怀疑。
加之洪兴绝不会轻易放弃此地。
与洪兴硬撼,实为下策。
雷耀扬欲兵不血刃夺取屯门,生番便是那把钥匙。
重获自由后,生番瘫软跪地,大口喘息,仿佛刚从死亡边缘徘徊而归,全身颤抖。
转瞬间,他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未曾料到雷耀扬竟有意推他坐上屯门老大的宝座。
生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到话事人的权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
在这江湖中,谁不想呼风唤雨?
此刻,生番对雷耀扬心生敬畏,不敢多问。
东星若要除他,易如反掌,他不想重蹈恐龙覆辙,死于非命,还想享受一番风光岁月!
待气息稍平,生番深吸一口气,望向雷耀扬,试探性地问道:“耀扬哥,您真能让我成为屯门的老大?”
雷耀扬微笑着走近生番,轻拍其肩,笑道:“我说话算话,生番,你比你老大机灵,起来吧,未来的屯门堂主,可不能这般胆怯。”
雷耀扬虽厌恶无脑之人,但生番这样的正合他用,能搅动洪兴内乱,此刻他也不愿轻率行动,暴露自己。
生番闻言,面露大喜,他本就憨直,未察觉雷耀扬的用意,只憧憬着未来成为屯门之主的风光,满脸喜悦,激动回应:
“多谢耀扬哥,只要能让我坐上屯门老大的位置,我誓死效忠!”
生番兴奋异常,已幻想自己统领屯门的模样,恐龙已逝,此地他最大,身为恐龙的头马,若有东星助力,成为屯门首领大有希望。
此刻,生番对雷耀扬满怀感激,仿佛先前的威胁从未发生。
雷耀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生番,与我合作,必不亏待你,屯门老大之位定是你的。”
生番连连点头,拍胸保证:“有耀扬哥支持,我心安矣,定不负所望。”
雷耀扬点头,将烟掷地,狠狠踩灭,眺望远方,冷笑一声,计划正顺利进行。
一旦生番坐上屯门老大之位,他便能坐享其成,无需一兵一卒便掌控屯门码头,洪兴之人亦想不到东星插手其中。
念及此,雷耀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排妥当后,便让生番离去。
随后,雷耀扬拨通电话,致电肥佬黎。
洪兴内部实行话事人制度,各堂主均有投票权,如今生番地位优越,又是恐龙亲信,对屯门地盘了如指掌,若无意外,堂主之位非他莫属。
加之肥佬黎相助,事情更为稳妥。
肥佬黎点头应允,期盼一切顺利,心中却隐隐觉得雷耀扬的手段过于狠辣。
另一边,蒋添养听闻太子一番介绍,兴趣盎然,仰头笑道:“太子,你打拳打出名气,你觉得这擂台上谁能胜出?”
基哥两面逢源,急忙献媚:“蒋先生,说到赌,我最热衷了!”
蒋添养笑着抽着雪茄,转向陈昊楠:“浩南,你押谁赢?”
陈昊楠手持啤酒,微笑回应:“打架我在行,泰拳得看专家,太子押谁我就押谁!”
太子有洪兴战神之称,拳法精通,对泰拳亦有研究,陈昊楠不敢妄下结论,遂将问题推给太子。
太子闻言而笑:“说到泰拳,自然是蒋先生最为了解。”
“哈哈,正因如此,我才让你先选,因为我是东道主嘛。”
蒋添养笑容满面,自信满满,他对泰拳情有独钟,眼光独到,总能迅速预判胜负,因此让陈昊楠和太子先行挑选。
太子快速扫视擂台上的对决双方,笑道:“通添膝曾是泰拳王,但他徒弟更为强悍,一拳即可令对手倒地。
看他那结实的手臂,理论上他赢面更大。”
韩宾闻言,笑着举杯:“我挺你。”随即为自己斟满酒。
蒋添养摆手笑道:“都是自己兄弟,小赌怡情,一百万泰铢如何?”
太子爽快答应:“好!”
坐在韩宾身旁的十三妹忍不住讥讽:“有人真没主见,别人说啥都信。”
韩宾笑答:“怎么,你不信?来赌一局?”
十三妹驳回:“我才不跟你赌。”
此时,擂台上胜负已分,穿蓝裤者一拳将通添膝击倒,观众欢呼雷动。
太子与陈昊楠均感意外,通添膝的徒弟竟如此不堪一击。
蒋添养兴奋地站起,挥手欢呼。
太子笑言:“蒋先生,还是您眼光独到。”
蒋添养却话锋一转:“太子,你眼光也不错,那穿红短裤的拳技确实超群,但实力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他收了我十万泰铢,就得躺下!”
此言一出,众人默然,陈昊楠无语,意识到问题不在于太子眼光,而在于通添膝涉足黑拳。
山鸡私下对陈昊楠嘀咕:“龙头真狡猾!”
蒋添养耳尖,闻言教训道:“这不叫狡猾,浩南,成功的三大要素:钱、钱、还是钱,记住了!”
蒋添养自信满满,向周围堂主传授成功经验,坚信钱能通神。
此时,基哥如同哈巴狗般奉承:“蒋先生,真知灼见,字字珠玑!”
十三妹抽烟怒斥:“真是狗腿子!”对基哥的不满溢于言表。
突然,韩宾手机铃声大作,他接起电话简短回应:“说!”
恐龙小弟焦急的声音传来:“大哥,大事不妙,恐龙遇害了!”
韩宾闻言,脸色瞬间铁青,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恐龙是他的亲弟弟,因不识路而未赴泰国,他从未料到恐龙会遭此厄运。
韩宾强作镇定,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随后挂断电话,急忙向蒋添养汇报:“蒋先生,恐龙遇害了!”
蒋添养闻言一愣,先前的喜悦瞬间消散,脸色阴沉:“我知道了,我们回别墅详谈,这里人多。”
蒋添养站起身,面如寒霜,洪兴又失一员大将。
其他堂主见状,点头跟随蒋添养返回别墅。
众人落座后,蒋添养宣布了恐龙的死讯,各堂主闻言皆变脸色,一脸愕然。
太子深吸一口气说:“我刚打电话回港岛确认,确实是恐龙在铜锣湾遇害,可他一直在屯门,哪来的仇家?”
太子接着沉声道:“得找人接任,屯门是洪兴的地盘,恐龙一死,我们得找个 **,不然易被 **!”
蒋添养点头赞同,不能让外人插手。
十三妹提议道:“我觉得山鸡合适,他有能力胜任!”
太子也表示赞同。
山鸡闻言,面露得意之色:“多谢各位,蒋先生,若我坐上这个位置,定当竭尽全力。”
这时,肥佬黎提出反对,山鸡的笑容瞬间僵住。
陈昊楠欲劝山鸡,却被山鸡甩开:“各走各的路,不是说好一起回港岛吗?”
陈昊楠恳求道,却不知如何劝说。
山鸡怒视着他,决定分道扬镳,转身离去。
陈昊楠望着山鸡的背影,无计可施,只能深吸一口气,他不愿山鸡将来后悔,但此刻山鸡已不顾他的好意,内心无比挣扎。
在一座奢华别墅中,高挑的门厅与气派大门彰显着不凡。
进门便是宽敞的客厅,黑色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屋顶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精致至极。
这是洛添赐为欣欣精心准备的住所,处处洋溢着家的温馨。
洛添赐身着米色休闲西装,手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气质出众,眼神炯炯有神。
他站在金色镜子旁,整理领带,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转身望向正在化妆的欣欣。
欣欣身着一袭洁白礼服,锁骨若隐若现,脖子上挂着水晶流苏项链,美貌绝伦,肌肤白皙如雪,在阳光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她正专注地化妆,力求为自己的容颜增添更多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