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翌日,皇帝姜烁在御书房烦躁地批阅奏折。萧翊珩“恰好”前来回禀一些无关紧要的南境事务,末了,似是无意间提起:“陛下,臣今日路过西苑佛堂,见殿宇清幽,倒是个静心礼佛的好去处。”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姜烁握着朱笔的手却猛地一顿!佛堂!又是佛堂!这个地点瞬间勾起了他不久前在坤宁宫佛堂回廊撞破皇后丑事的滔天怒火和刻骨羞辱!
一股邪火混杂着某种阴暗的冲动猛地窜上心头。他需要发泄!需要证明什么!
“摆驾!去西苑佛堂!”姜烁几乎是咬着牙下令,他要去那个让他蒙羞的“佛堂”看看,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掉什么。
西苑佛堂比坤宁宫的小佛堂更为偏僻。姜盛带着一腔无名火踏入,却见殿内香烛摇曳,一个身着素雅宫装、身姿纤细柔美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跪在蒲团上。那人听到动静,缓缓回头——
一张精心描绘过的脸映入姜烁眼中。眉如远山含黛,眼妆尤为精致,深紫色的眼线将一双眸子勾勒得深邃含情,眼尾一点刻意加深的朱砂痣,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带着惊心动魄的妖异之美。
那容颜清丽绝伦,带着一种雌雄莫辨的脆弱感,瞬间击中了姜盛那颗扭曲的心!这美人……竟比萧翊珩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你……是何人?”姜烁的声音有些发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七扮演的“美人”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微微垂下头,长长的睫毛轻颤,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婉转:“奴婢……奴婢是……”他并未说完,手中却“不慎”滑落一个小巧的香囊,一股极其淡雅却惑人心神的异香弥漫开来。
姜烁只觉得脑子一热,所有的理智都被眼前的美色和那熟悉的、能勾起他心底阴暗欲望的香气冲垮了。他猛地扑了上去……
佛堂外·大戏开幕
就在佛堂内衣衫凌乱、喘息声起之时,姜凝妧、萧翊珩、以及“恰好”回宫并“听闻陛下在此礼佛”前来“请安”的赵妃,带着一群“恰巧”路过或被“动静”引来的宗室命妇、内侍宫人,出现在了佛堂门口!
当众人推开虚掩的殿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惊呼和议论!
只见皇帝姜烁龙袍半解,发冠歪斜,正将一个同样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肩颈(实为沈七精心伪装的假体)的“美人”压在身下!
那“美人”长发散乱,脸上带着惊惶的泪痕(沈七精湛的演技),眼尾那点朱砂痣在混乱中更显妖异,正“柔弱”地试图推开皇帝。
“天啊!这……这成何体统!”
“佛祖面前!陛下!陛下您……”
“啧啧……这……简直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那女子是谁?竟如此狐媚惑主!”
各种难以置信、鄙夷、震惊的声音此起彼伏。姜烁妧“震惊”地捂住了嘴,萧翊珩则面无表情,紫眸深处一片冰冷。
赵妃更是“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用手帕掩面,身体摇摇欲坠,一副深受打击、无法置信的模样,颤声道:“陛……陛下……您……您怎能……” 那演技,足以以假乱真。
姜烁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和那些或鄙夷或震惊的目光,他羞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他的帝王威严,彻底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