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教室的门被推开时，里面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停了。
姜皓月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斯内普那件略宽大的黑袍，手里拿着一本磨得边角发白的《魔法药剂与药水》。他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多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格兰芬多那边，以哈利·波特为首的几个学生则明显愣住了。
“安静。”姜皓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沉稳，他走上讲台，将课本放在讲台上，“斯内普教授今天身体不适，这节课由我代课。”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姜教授？他不是教古代如尼文的吗？”
“天呐，他居然会代魔药课？”
“你们昨天听说了吗？斯内普教授好像被乌姆里奇教授弄伤了……”
姜皓月没理会那些议论，只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要制作的药剂名称——缩身药水。他的字迹比斯内普的圆润些，却同样工整有力。
“缩身药水的配方和步骤，斯内普教授应该教过你们。”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全班，“现在开始动手，一个小时后交作业。记住，做错任何一个步骤，都可能让你们的药水变成毒药。”
这话的威慑力显然不如斯内普那句“愚蠢的笨蛋”，但格兰芬多的几个学生还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就在这时，教室门又被推开，哈利·波特、罗恩和赫敏匆匆跑了进来，显然是迟到了。
“抱歉，教授，我们……”赫敏刚想解释，就被姜皓月打断了。
“波特。”姜皓月的目光落在哈利身上，语气平淡，“左脚进门，扣格兰芬多10分。”
哈利一愣：“什么？”
“右脚跟进时带起了风，惊扰了坩埚里的火焰草。”姜皓月面不改色地补充，“再扣10分。”
罗恩忍不住叫起来：“这太不公平了！”
“韦斯莱，顶撞教授，扣5分。”姜皓月的视线转向他，“还有，你怀里揣的是什么？我好像闻到了比比多味豆的味道——魔药课禁止携带零食，再加5分。”
罗恩瞬间闭了嘴，脸涨得通红。赫敏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走到自己的坩埚前，低声道：“是的，教授。”
姜皓月没再看他，开始在教室里巡视。他的检查方式和斯内普截然不同，不会冷嘲热讽，也不会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人，只是在学生操作有误时，会轻声指出问题所在。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明显放松了不少，连几个平时总被斯内普骂的学生，今天也做得格外认真。
等巡视到哈利和罗恩的坩埚前时，姜皓月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缩身药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灰色，显然是哪里弄错了。
“水仙根粉末加艾草浸液时，火候没控制好。”姜皓月指出问题，视线落在哈利脸上，忽然开口，“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莉莉·伊万斯。”
哈利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提起母亲，更不会用这样平静温和的语气。
“但你的脸……”姜皓月顿了顿，看着他那副和詹姆·波特如出一辙的倔强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像你那愚蠢的父亲。”
哈利的脸瞬间涨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罗恩想替他说话，却被赫敏死死按住了。
“谢谢教授的评价。”哈利咬着牙说。
“不客气。”姜皓月点点头，转身离开，“再调整一下火候，或许还能补救。”
等他走远，罗恩才压低声音说：“他怎么能这么说？詹姆·波特才不愚蠢！”
哈利没说话，只是盯着坩埚里的药水，眼神复杂。他想起斯内普教授每次看他时那复杂的眼神，又想起刚才姜皓月那句评价，忽然觉得，这两位斯莱特林的教授，似乎比他想象中更难懂。
下课铃响时，大多数学生都成功熬制出了合格的缩身药水——至少比平时在斯内普的课上成功率高得多。
姜皓月收完作业，看着学生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哈利、罗恩和赫敏还在收拾东西。
“波特。”他忽然开口。
哈利回过头。
“你的药水最后补救得不错。”姜皓月的语气很平淡，“下次别再迟到了。”
说完，他拿起课本，转身走出了教室，留下三个面面相觑的格兰芬多学生。
罗恩挠挠头：“他到底是来代课的，还是来替斯内普教授‘特殊关照’你的？”
哈利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魔杖，心里却莫名地轻松了些。或许，斯莱特林的教授，也不是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