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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谕剑天宗的剑冢深处,李长久正沉浸于剑之世界,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前世“帝俊”记忆碎片中的剑道感悟。此时,一道神秘的气息从剑冢最深处弥漫而出,瞬间吸引了李长久的注意。他收起剑,顺着气息的方向寻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随着李长久的深入,剑冢中的雾气愈发浓郁,四周的剑影仿佛活了过来,发出嗡嗡的低鸣。终于,在剑冢的尽头,他看到了一个散发着幽光的古老石门,石门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故事。

李长久正要伸手触摸石门,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石门后射出,他迅速侧身躲避,剑气擦身而过,在他的衣角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紧接着,一个身影从石门后缓缓走出,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你是谁?为何闯入剑冢禁地?”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李长久微微皱眉,他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子绝非等闲之辈。“我乃谕剑天宗弟子李长久,追寻剑道而来,不知此处是禁地,多有冒犯。”

男子打量着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李长久?原来你就是那个拥有前世记忆的重生者。有意思,既然来了,就留下吧。”说罢,男子周身剑气涌动,向李长久攻来。

李长久不敢大意,迅速拔出剑,以天谕剑经中的剑技应对。两人的剑气相撞,发出阵阵轰鸣,剑冢中的剑影也被这股力量震得摇曳不定。

战斗中,李长久发现男子的剑技诡异莫测,每一剑都带着一种能侵蚀灵魂的力量。他一边抵挡,一边寻找男子的破绽。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前世在不可观修行时,师父叶婵宫曾提及的一种神秘剑技——“战鬼剑法”,据说此剑法是由一位战死的剑修所创,蕴含着无尽的怨念与战意。

“难道他修炼的就是战鬼剑法?”李长久心中一惊,他深知此剑法的厉害,若不能尽快找出破解之法,自己必将陷入绝境。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他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从帝俊的记忆碎片中寻找应对之策。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我的这招!”李长久大喝一声,手中之剑泛起金色的光芒,这是他融合了前世记忆与天谕剑经所创的新剑技。

金色剑气与黑色剑气再次碰撞,这一次,金色剑气如破竹之势,将黑色剑气一一斩断。男子见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李长久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解我的战鬼剑法?”男子怒吼道。

李长久没有回答,他乘胜追击,手中之剑如蛟龙出海,向男子攻去。男子慌乱抵挡,但终究不敌李长久的凌厉攻势,被一剑击中,倒在地上。

李长久走上前,看着倒地的男子:“你为何在此修炼如此诡异的剑法?”

男子苦笑道:“我本是谕剑天宗的弟子,多年前为了追求剑道的极致,误入剑冢禁地,得到了战鬼剑法的传承。从此,我便被这剑法中的怨念所控制,无法自拔。今日,你能破解我的剑法,也算是解脱了我。”

说罢,男子的身体渐渐消散,只留下一本散发着幽光的剑谱。李长久捡起剑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他修行路上的一个小插曲,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

李长久拾起剑谱的瞬间,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幽光竟顺着他的伤口钻进体内,眼前的剑冢幻境如玻璃般碎裂。

他猛地回神,发现自己仍站在石门之外,黑袍男子早已不见踪影。而手中的剑谱,赫然是用自己的血写就的《战鬼剑法》,落款处歪歪扭扭的字迹,竟与他八岁时被大师姐逼着练字的笔迹一模一样。

“有意思。”李长久摩挲着剑谱,突然轻笑出声。他反手将剑谱扔进储物袋,转身时却撞上一道柔软的身影——陆嫁嫁正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如纸。

“师父?您怎么来了?”李长久心头一紧,陆嫁嫁此刻的气息极不稳定,紫庭境的灵力竟在体内疯狂冲撞。

陆嫁嫁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刚才……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黑袍人?”见李长久点头,她突然咳出一口血,“那是我三百年前走火入魔的残魂。”

李长久瞳孔骤缩。三百年前?陆嫁嫁今年才两百多岁!

“别猜了。”陆嫁嫁擦掉唇角血迹,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沙哑,“你以为剑疯子为何要诈死?因为他发现,谕剑天宗的初代宗主根本没死,而是被自己的剑奴封印在剑冢深处——那个剑奴,就是第一任战鬼。”

话音未落,石门突然自动开启,里面没有阴森墓室,只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李长久和陆嫁嫁,而是一个与李长久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人,正手持长剑刺穿陆嫁嫁的心脏。

“那是……帝俊?”李长久失声。

“不。”陆嫁嫁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是你前世飞升失败后,被叶婵宫剥离的‘恶念’。她斩你一剑,不是杀你,是为了把这东西锁进剑冢。”

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中白衣人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与李长久如出一辙的戏谑笑容:“师弟,好久不见。”

李长久猛地拔剑,却发现剑身倒映出的自己,眼睛正变成诡异的纯黑色。陆嫁嫁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她竟在主动引动体内的残魂之力。

“记住,战鬼从来不是剑法,是枷锁。”陆嫁嫁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当年封印初代宗主的,不是剑奴,是心甘情愿被锁住的……初代战鬼自己!”

李长久脑中轰然一响,前世被师尊斩杀的画面突然清晰——叶婵宫挥剑时,眼中分明是极致的痛苦。而此刻镜中白衣人手中的剑,赫然是他未来会炼制的本命剑“长明”。

石门在此时轰然关闭,镜中白衣人消失的最后一刻,李长久看清了他胸前的印记——那是不可观的宗门徽记,与大师姐神御的本命灵纹一模一样。

石门闭合的刹那,李长久腕间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陆嫁嫁扣住他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如同冰雪消融。

“师父!”他惊觉不对,想挣脱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锁死。陆嫁嫁的脸在他眼前飞速变化,时而化作二十岁少女的模样,时而显露出白发苍苍的老妪轮廓,最终定格在一张与赵襄儿几乎无二的面容上。

“别叫了。”“陆嫁嫁”松开手,声音里带着赵襄儿独有的清冷,“你以为剑阁二师姐柳珺卓为何总戴着面具?因为她每次摘下面具,都会变成我现在的样子。”

李长久猛地看向对方胸前——那里本该是陆嫁嫁的先天剑体印记,此刻却浮现出九道羽毛状的纹路,与赵襄儿的后天灵九羽分毫不差。

“十二神国的权柄从来不是传承,是寄生。”“陆嫁嫁”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指尖划过的地方渗出金色的血,“朱雀神把九羽种在赵襄儿体内,不是为了夺舍,是为了让她成为新的‘容器’。而我,是上一个。”

剑冢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李长久转身时,看到那面巨大的铜镜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镜中浮现出更惊悚的画面:无数个“陆嫁嫁”被钉在剑林里,每一个的胸口都插着不同的剑——有剑阁的镇派之宝,有紫天道门的法器,甚至有他前世用的那把木剑。

“这些都是没能成功‘蜕皮’的容器。”“陆嫁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李长久脊背发凉,“你以为叶婵宫为何总阻止朱雀神?她不是在护着赵襄儿,是在等你亲手把九羽从赵襄儿体内剜出来,种进……”

话音戛然而止。李长久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剑,剑尖正抵在“陆嫁嫁”的心口。而对方的眼睛里,映出的不是他的脸,是神御大师姐那张清圣无垢的面容。

“原来如此。”李长久突然笑了,反手将剑刺入自己左肩。鲜血涌出的瞬间,他腕间那道被大师姐种下的画符突然发烫,镜中所有“陆嫁嫁”的胸口同时裂开,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伤口。

“战鬼的枷锁从来不是锁别人。”他拔出剑,血珠在空中凝成锁链的形状,“是锁着每个容器里不该有的‘心’。”

铜镜在此时彻底碎裂,碎片中飘出一缕残魂——那黑袍人竟与李长久八岁时在不可观后山遇到的、自称“守墓人”的老者长得一般无二。残魂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你以为重生的是你?其实是这方世界在重复被打碎的过程啊……”

李长久低头看向掌心,刚才被“陆嫁嫁”碰触过的地方,正缓缓浮现出太初六神的印记,与他先天灵三足金乌的纹路重叠在一起,形成一个从未在任何古籍中记载过的符号。

那符号在掌心灼烧如烙印,李长久猛地想起神御大师姐八岁时塞给他的那卷画轴——当时只当是孩童涂鸦,此刻却清晰记起画中正是这个符号,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补锅匠”三个字。

“补锅匠?”他喃喃自语,指尖刚触及符号,剑冢突然剧烈摇晃,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涌出的不是泥土,而是泛着银光的“水”——那是断界城特有的时间长河。

河水中漂浮着无数碎片:有叶婵宫穿着嫁衣的模样,有赵襄儿母亲朱雀神跪在太初六神面前的背影,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将三足金乌的灵核钉进婴儿体内,那婴儿手腕上,赫然戴着与李长久同款的、大师姐送的平安绳。

“原来先天灵不是天生的。”李长久盯着那婴儿,突然明白为何自己总觉得与三足金乌格格不入——这分明是被强行“嫁接”的灵根。而那个钉灵核的身影,转身时露出的侧脸,竟与五师兄仓颉刻在天碑上的自画像分毫不差。

时间长河突然掀起巨浪,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从水中冲出,死死抓住李长久的脚踝。那少年长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指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插着半截剑,剑柄上刻着“不可观”三个字。

“是你?”李长久瞳孔骤缩。这是他前世飞升时的模样,可记忆里被师尊斩杀时,插在胸口的分明是叶婵宫的本命剑,而非这柄从未见过的短剑。

少年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扯下自己的脸皮,下面露出的竟是柳珺卓的脸,面具下的嘴角淌着血:“剑阁的剑从来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拆锁的。”话音未落,少年化作一道剑光,钻进李长久掌心的符号里。

符号骤然亮起,李长久脑中涌入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十二神国之主围杀太初六神的画面里,罪君手中的审判之剑刻着天谕剑经的开篇;雷牢自废修为时,胸口飞出的烛龙遗物,形状竟与宁小龄的雪狐尾巴完全一致;而朱雀神消散前,吐出的最后一缕神元,正落在一个刚出生的女婴眉心——那女婴是邵小黎。

“所有权柄都是碎片。”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剑冢回荡,李长久抬头,看见黑袍人残魂凝聚成的老者正坐在铜镜碎片堆里,手里把玩着一枚铜币——正是皇城诡案时用来测凶的那枚,“太初六神不是陨落了,是把自己拆成了无数块,藏在你们每个人身上。”

老者突然将铜币扔向李长久,铜币在空中炸开,化作十二道流光,每一道都对应着十二神国之主的权柄。其中代表“无限”的那道流光,竟径直飞向李长久的心脏,与三足金乌的灵核融为一体。

“你以为叶婵宫斩你是为了剥离恶念?”老者笑得咳嗽起来,“她是在给你塞最后一块拼图啊……当年把世界锁成神国牢笼的,可不是太初六神,是想取而代之的……”

话音被一声剑鸣斩断。李长久低头,发现自己的本命剑“长明”不知何时出鞘,正刺穿老者的咽喉。老者的血溅在剑身上,浮现出一行字:“别信镜子,别信记忆,别信你自己。”

老者化作飞灰的瞬间,剑冢彻底崩塌。李长久抱着剑坠入时间长河,坠落中,他看见河底沉着一面更大的镜子,镜中映出的世界里,“李长久”正穿着不可观的道袍,将剑刺向一个满脸惊恐的少年——那少年长着帝俊的脸。

而他自己的声音,正从镜中传来:“师尊,这第七个‘容器’,也处理干净了。”

坠入长河的瞬间,李长久反手握住剑柄,却发现“长明”的剑身正在融化,化作一滩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淌——那不是铁水,是与他掌心符号同源的金色血液。

“原来剑也是假的。”他自嘲一笑,任由那液体渗入皮肤。时间长河突然静止,所有漂浮的记忆碎片都定在半空,其中一块清晰地映出五师兄仓颉刻天碑的场景:石碑上“李长久”三个字的最后一笔,与他刚刺死老者的剑痕完全重合。

背后传来衣袂破空声,李长久转身,看见神御大师姐正站在一片破碎的镜面上,白衣胜雪,手里却提着一柄染血的刀——那是二师兄惯用的斩山刀。“七师弟,玩够了就该回家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圣,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李长久突然注意到,她胸前的女娲灵纹正在褪色,露出底下与陆嫁嫁同款的剑体印记。“回家?回哪个家?”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那里的“无限”权柄正与三足金乌灵核剧烈冲突,“是回不可观,还是回被你们拆得七零八落的太初六神宫?”

神御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二师兄才有的粗犷:“你终于发现了?不可观从来不是门派,是装碎片的罐子啊。”她挥刀斩断一块记忆碎片,碎片里露出姬玄穿着红袍献祭自己的画面,“三师弟烧了神画楼,是为了让玄泽的残魂彻底融进你体内;四师姐狩魔,是在替祝融收集散落在妖魔身上的火元;就连六师兄那只白泽,都在偷偷帮你缝合时间线的裂缝。”

李长久猛地想起白泽总在月圆夜消失,回来时毛发上沾着的不是妖气,是断界城的时间尘埃。而五师兄刻的天碑,从来不是为了助弟子飞升,那些碑文拼凑起来,分明是太初六神的完整权柄图谱。

“那叶婵宫呢?”他声音发颤,“她斩我那一剑,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神御的刀突然掉在地上,化作无数光点。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露出底下另一个人的轮廓——竟是本该在南荒死去的瀚池真人。“师尊她……”“瀚池”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是唯一一个想让你逃出去的。当年她偷偷改了天碑,就是想让你永远停在入玄境,永远成不了太初六神的容器。”

时间长河在此时再次翻涌,李长久看见叶婵宫跪在太初六神的残魂面前,用自己的“梦境”权柄为代价,换来了李长久重生的机会。而她斩出的那一剑,根本没刺向李长久的灵核,是刺向了自己——她把太初六神最危险的“崩坏”权柄,硬生生锁进了自己体内。

“所以枷锁是假的?”李长久看着掌心逐渐清晰的符号,突然明白为何自己迟迟无法入玄,“是叶婵宫用梦境给我造的保护罩?”

“瀚池”的身影彻底消散前,扔来一枚玉简——正是李长久和陆嫁嫁在剑冢秘境找到的初代宗主传承。此刻玉简上的文字自动重组,露出最后一行被抹去的字:“初代战鬼,本名李长久。”

轰——

所有记忆碎片同时炸开,李长久终于看清了完整的图景:太初六神为了对抗“假暗”制造的“全能者”,选择自我献祭,将权柄拆成碎片藏在轮回中,等待一个能融合所有碎片的“补锅匠”出现。而他,既是第七个容器,也是第一个觉醒的“初代战鬼”——那个自愿戴上枷锁,守护碎片不被十二神国夺走的最初者。

时间长河开始倒流,李长久被一股力量推回剑冢崩塌的瞬间。这一次,他清楚地看见镜中那个穿不可观道袍的自己,正缓缓摘下面具——面具下是“假暗”的脸,而被刺穿的少年,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刻有“长明”二字的残剑。

“原来最后要拆的锁,是我自己啊。”李长久握紧重新凝聚的“长明”,剑身在他掌心刻下最后一道纹路,与所有碎片终于拼出太初六神的完整印记。

剑冢彻底消失时,他听见叶婵宫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那声音里没有痛苦,只有释然:“记得把世界拼好,我的……小锅匠。”

“小锅匠”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神识,李长久突然发现掌心的符号开始旋转,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一个人的名字:神御的女娲灵纹嵌在最外层,往里是二师兄白帝的刀痕,再深处藏着姬玄的朱砂笔印——最中心那点金光,竟是宁小龄雪狐尾巴尖的绒毛。

“原来你们早就在我身上盖了章。”他苦笑一声,刚要握紧拳头,时间长河突然倒卷成漩涡,将他抛回谕剑天宗的环瀑山。

山还是那座山,卢元白正坐在老地方喝酒,看见他回来,举了举杯:“七师弟,你可算醒了,师父在剑堂等你呢。”

李长久心头一凛。卢元白从来不会叫他“七师弟”,这是不可观的排行。他低头看卢元白的手,指节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那是前世五师兄仓颉刻天碑时不小心划的。

“师父?哪个师父?”他不动声色地摸向剑柄。

卢元白的脸突然模糊起来,像被水打湿的画:“自然是……”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漫天纸蝶,每一片翅膀上都写着“假”字。

剑堂的门在此时自动打开,陆嫁嫁背对着他站在剑架前,手里正擦拭着一柄剑——那是叶婵宫的本命剑“常曦”。“你来了。”她转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知道为何瀚池真人要和修蛇合体吗?因为修蛇的胆汁,能溶解太初六神的碎片。”

李长久猛地看向剑架最上层,那里本该放着谕剑天宗的镇派之宝,此刻却摆着一个熟悉的青铜灯盏——紫天道门的守魂灯,灯芯燃着幽蓝的火,照亮灯壁上刻的字:“第七个容器,李长久,可熔。”

“守魂灯不是用来守魂的。”陆嫁嫁将“常曦”递给他,剑身映出的她,眼睛里爬满了蛇鳞,“是用来熬汤的。十二神国早就知道你是补锅匠,他们联手做局,就是想把你拆成碎片,重新分赃。”

李长久接过剑的瞬间,指尖传来刺痛——剑身上的纹路正在钻进他的皮肤,与掌心符号融为一体。他突然想起南荒九婴之乱时,发疯的九婴嘶吼着“你们都在骗他”,当时以为是胡话,此刻才懂那是真的警告。

“那你呢?”他盯着陆嫁嫁的眼睛,“你也是他们的人?”

陆嫁嫁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是你亲手选的剑鞘啊。”她扯开衣领,心口处有一个淡金色的印记,正是三足金乌的形状,“当年你把帝俊的残魂锁进我体内时说过,等你回来,就用‘常曦’劈开这道锁。”

李长久脑中轰然作响。他终于想起被遗忘的画面:千年前,帝俊将自己的“恶念”封印进一个刚出生的女婴体内,女婴的眉心有先天剑体的印记——那是陆嫁嫁的前世。

“所以你三百年前的残魂……”

“是我不想被你找到的挣扎。”陆嫁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战鬼剑法里的怨念,从来不是剑修的,是每个被你当作容器的人,舍不得你记起真相的疼。”

环瀑山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赵襄儿的怒喝:“李长久!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李长久转身,看见赵襄儿站在云端,身后跟着万妖城的四大天王和断界城的邵小黎。赵襄儿手里举着一面镜子,镜中映出太初六神被围杀的真相——动手的不是十二神国,是戴着不可观道袍的“李长久”。

“你以为太初六神是自愿拆成碎片的?”赵襄儿的声音带着血泪,“是你为了夺取他们的权柄,假意联手,却在他们献祭时背刺了一刀!”

镜中画面骤变:“李长久”手持“长明”,剑尖滴着玄泽的血,身后跪着瑟瑟发抖的叶婵宫,她的“梦境”权柄被锁链锁着,额头上刻着“奴”字。

李长久的心脏突然抽痛,掌心符号疯狂发烫,竟渗出黑色的血。他看向陆嫁嫁,发现她不知何时握住了“常曦”的另一端,剑尖正抵着自己的心口:“杀了我,你就能记起全部了。”

“不!”宁小龄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她骑着雪狐踏空而来,身后跟着剑阁的柳珺卓和柳希婉,“师父说过,真相有两层,第一层是别人想让你信的,第二层……”

话音被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打断。李长久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掌心的符号飞出去,在空中拼成一个巨大的“囚”字——而他,就站在“囚”字的正中央。

最后消失的是陆嫁嫁的声音,轻得像一句梦呓:“其实从一开始,被锁在神国牢笼里的……就是你啊。”

“囚”字在空中灼烧成金红色,李长久的意识却异常清明。他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突然想起神御大师姐曾说过的话:“牢笼最妙的地方,是让囚徒以为自己在外面。”

透明的指尖穿过“囚”字的笔画,触到一片冰凉——那是宁小龄的雪狐尾巴,此刻正死死缠住他的手腕。“别信!”小龄的声音带着哭腔,尾巴尖渗出鲜血,滴在“囚”字上,竟蚀出一个小洞,“我在轮回里见过!太初六神根本没被围杀,是他们自己造了这个‘囚’字,把‘假暗’关在你身体里!”

“假暗在我体内?”李长久猛地低头,胸口的三足金乌灵核正发出刺耳的嗡鸣,灵核深处,隐约有无数星辰在旋转——那是“假暗”的权柄“星辰”。

柳珺卓突然拔剑斩断宁小龄的尾巴,剑光里飞出一张泛黄的纸,是李长久八岁时画的涂鸦:一个歪歪扭扭的笼子,里面关着个太阳,笼子外写着“长明”。“剑阁的剑谱早就记着了。”她摘下面具,脸上竟有与李长久相同的符号,“太初六神把‘假暗’的核心封进你的先天灵,让你成了移动的牢笼。所谓补锅匠,不过是让你心甘情愿把四散的‘假暗’碎片重新吸回来。”

赵襄儿手中的镜子突然炸裂,碎片里映出更惊悚的画面:无数个“李长久”在不同时空被斩杀,每一次死亡都伴随着“假暗”力量的微弱波动——原来重生不是意外,是太初六神为了加固封印,一次次将他重置的手段。

“所以叶婵宫斩我……”李长久的声音发颤。

“是为了偷换碎片!”邵小黎突然开口,她眉心的朱雀神元亮起,“她把自己的‘梦境’权柄塞进你体内,顶替了一块‘假暗’碎片!你以为她是舍不得你?她是在给‘假暗’掺沙子!”

话音未落,李长久体内的三足金乌灵核骤然爆开,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他看见太初六神在创世之初与“假暗”对峙,看见他们将“假暗”劈成十二块,看见自己作为第一个“容器”降生时,玄泽神亲手将“长明”权柄刻进他的魂灵——

“原来我不是第七个。”李长久笑了,笑得眼泪直流,“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陆嫁嫁的身影在此时重新凝聚,她手里拿着半块铜镜,镜中是叶婵宫的脸,正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再撑一次……这次让他真的逃出去……”

“逃去哪?”李长久轻声问。

陆嫁嫁将铜镜按在他掌心,镜中画面突然跳转:外面的世界早已是一片焦土,十二神国之主与“假暗”的残片厮杀了千年,太初六神的残魂早已耗尽——所谓神国牢笼,从来不是关他,是外面的人为了护他,用血肉筑的墙。

“他们骗了你,也骗了自己。”陆嫁嫁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战鬼不是枷锁,是钥匙。你每一次记起真相,都是在给‘假暗’松绑……但叶婵宫说,总要有人试试,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后一个字消散时,李长久掌心的符号突然逆转,“囚”字变成了“放”。他体内的“假暗”力量如海啸般冲出,却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被无数道微弱的光芒缠住——那是所有他认识的人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缕气息:宁小龄的雪狐毛,赵襄儿的九羽翎,柳珺卓的剑穗,邵小黎的发带……还有叶婵宫藏在他魂灵里的“梦境”权柄,此刻正化作一道门。

门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叶婵宫,是神御,是所有在他生命里留下过痕迹的人,他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李长久,回家了。”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迈步走进那道光。身后,“假暗”的力量与那些微弱的光芒交织,竟慢慢凝成了新的世界轮廓。

穿过光门的刹那,李长久听见了水流声。

不是时间长河的轰鸣,是寻常山涧的潺潺声。他低头,看见自己赤脚踩在青石板上,裤脚沾着草叶——这是他八岁时在不可观后山写生的模样。

不远处,神御大师姐正蹲在溪边洗画笔,白裙下摆浸在水里,像朵绽开的玉兰花。“七师弟,磨蹭什么?”她回头笑,眉眼弯弯,“再不来,二师兄的烤兔子就要糊了。”

李长久僵在原地。大师姐的女娲灵纹不见了,二师兄的刀痕也消失了,连空气里都没有半分权柄的气息。他摸向胸口,三足金乌灵核的位置平平无奇,只有一颗心脏在平稳跳动。

“发什么呆?”二师兄粗犷的声音从火堆那边传来,他正翻着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脸上沾着烟灰,“是不是又在想怎么骗小龄的糖葫芦?”

李长久转头,看见宁小龄正举着两串糖葫芦跑过来,身后跟着叼着画笔的白泽,五师兄蹲在石头上刻木牌,上面写着“不可观”三个字,笔画歪歪扭扭。

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像个精心编织的梦。

“尝尝?”陆嫁嫁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递来一块烤好的兔肉,指尖带着烟火气。她的先天剑体印记消失了,眼角没有岁月的痕迹,就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李长久接过兔肉,指尖触到她的皮肤——是温热的,带着活人的温度。“这里是……”

“不可观啊。”陆嫁嫁咬着兔肉含糊道,“你前几日摔了一跤,撞坏了脑子不成?”她抬手想揉他的头,手腕却被李长久攥住。

他盯着她的掌心。那里本该有一道练剑磨出的旧疤,此刻却光洁如新——但他清楚记得,那道疤是她当年为了护他,替他挡下红尾老君一击时留下的。

“这不是不可观。”李长久的声音发沉,“是叶婵宫的‘梦境’权柄造的幻境。”

陆嫁嫁的笑容僵在脸上,周围的声音突然消失。二师兄、小龄、五师兄……所有人都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木偶,只有神御大师姐缓缓站起身,溪边的水倒映出她的脸,正一点点变成叶婵宫的模样。

“你总是这么聪明。”“神御”叹了口气,声音化作叶婵宫的清冷,“可聪明的人,往往最累。”

山涧开始扭曲,青石板裂开,露出底下的星空——无数星辰正在熄灭,那是“假暗”的权柄在消散的最后光芒。李长久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的兔肉变成了半块铜镜,镜中映出叶婵宫的脸,她躺在一片血泊里,胸口插着“常曦”剑,而握剑的人,是他自己。

“最后一步,总要有人走。”叶婵宫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太初六神造的牢笼会困住你,十二神国的碎片会拖累你,只有‘假暗’彻底消散,你才能真正自由。”

李长久猛地想起宁小龄说过的“真相有两层”。第一层是“假暗”被关在他体内,第二层是——叶婵宫早就知道,要彻底消灭“假暗”,必须让它与容器一起湮灭。

“所以你让我逃进梦境……”他的声音发颤,“是想让我在这里,安稳地消失?”

镜中的叶婵宫笑了,眼角有泪:“你以为重生回来,是为了改写宿命?不,是为了让你再看一眼……你拼尽全力守护的世界,原本该有的样子。”

山涧彻底崩塌,化作漫天光点。李长久看见无数张脸在光点中闪过:赵襄儿在赵国宫殿里笑,陆嫁嫁在谕剑天宗教弟子练剑,宁小龄抱着雪狐在古灵宗采药……所有他认识的人,都在一个没有神国、没有权柄的世界里,好好地活着。

最后消失的是叶婵宫的声音,轻得像风:“李长久,这次别回头了。”

光点散尽时,李长久站在一片空白里。他缓缓闭上眼,感觉体内的“假暗”力量正在剥离,掌心的符号化作最后一道光,飞向遥远的天际。

再睁眼时,他躺在一片草地上,身边放着一支画笔,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阳光落在脸上,暖融融的。

他抬手摸向胸口,没有三足金乌,没有权柄碎片,只有一颗平稳跳动的心脏。

“喂,你这人怎么躺在这儿?”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李长久转头,看见个穿鹅黄裙的姑娘,正歪头看他,眉眼像极了陆嫁嫁,又带着赵襄儿的倔气。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的野果。

“我……”他刚要开口,突然笑了。

管他是真是幻,是生是灭。

这一次,他只想好好活着。

那姑娘见他笑而不语,挑眉踢了踢他的草鞋:“莫不是摔坏了脑子?这可是环瀑山脚下,再往前就是谕剑天宗的地界了,乱躺会被剑修当奸细的。”

李长久坐起身,草叶从衣襟滑落。他看着姑娘竹篮里的野果——有颗红果的形状,像极了宁小龄雪狐的尾巴尖。“姑娘认识谕剑天宗的人?”

“何止认识。”姑娘蹲下身,掏出块帕子擦野果,“我师父是天窟峰峰主,姓陆。”

李长久的心猛地一跳。

“不过她脾气怪得很。”姑娘咬了口野果,含糊道,“去年收了个小徒弟,眉眼倒还清秀,就是总说些胡话,什么自己是太初六神转世,什么要拆了十二神国……”她突然凑近,眼神促狭,“你说,这人是不是和你一样,摔坏了脑子?”

李长久看着她眼底的狡黠,像极了赵襄儿跟他立三年之约时的模样。他刚要说话,远处传来钟声——是谕剑天宗的晨钟,却比记忆里少了三响。

“糟了,要误了早课。”姑娘起身要走,裙角扫过他的手背,留下一片冰凉。那触感不是活人的温度,是铜镜碎片的寒意。

李长久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姑娘的皮肤在他掌心迅速变得透明,露出底下缠绕的金色锁链——那是太初六神的封印纹路,与他掌心曾有的符号一模一样。

“你是谁?”

姑娘的脸开始碎裂,像被敲打的琉璃:“我是……你舍不得忘的人啊。”

环瀑山突然旋转起来,姑娘化作漫天光点,竹篮里的野果滚落在地,变成一块块铜镜碎片。每块碎片里都映着不同的画面:叶婵宫在不可观后山烧着什么,火光里飘出的纸灰上写着“第七次重置失败”;神御大师姐站在时间长河岸边,手里捏着半块“长明”剑的残片;陆嫁嫁在剑冢里刻着什么,石碑上的字被血覆盖,依稀能辨认出“守关人”三个字。

“原来连消失都是假的。”李长久捡起一块碎片,碎片里的他正坐在镜中世界,对着无数个“自己”微笑,“太初六神从来没打算让我湮灭,他们是想让‘假暗’以为我死了。”

碎片突然齐齐炸裂,李长久再次坠入黑暗。这次没有光门,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是黑袍人老者,也是他自己八岁时遇到的守墓人:

“补锅匠,拆了锁,总要有人重新造个世界吧?”

黑暗中亮起一点微光,李长久伸手去够,指尖触到熟悉的剑柄——是“长明”。剑身在黑暗中亮起,映出他的脸,额头上多了个印记,是太初六神与十二神国权柄融合的符号。

“所以最后一步,是让我来当这个造锁人?”他握紧剑,剑身震动,仿佛在回应。

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是宁小龄,是赵襄儿,是所有他以为消失的人。李长久提着剑向前走去,黑暗在他脚下退散,露出崭新的土地。

第一缕阳光照来时,他站在一片空旷的原野上。身后,是正在重建的不可观、谕剑天宗、赵国都城……身前,是无数道熟悉的身影,他们回头看他,眼里没有惊讶,只有了然的笑意。

陆嫁嫁走上前,替他拂去肩头的灰尘:“愣着做什么?该给新弟子起名字了。”她掌心的旧疤还在,只是多了道新的纹路,与他额上的符号遥相呼应。

李长久低头,看见自己的草鞋边,有颗刚发芽的种子,种子上的纹路,像极了他最初掌心的那个“囚”字,只是此刻,那“囚”字的笔画间,钻出了一抹新绿。

他突然明白,所谓烧脑的反转,所谓无尽的谜团,从来不是为了困住谁。

是为了让他在拆尽所有枷锁后,心甘情愿地——

亲手,把世界重新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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