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后,沈衍便心累极了,对着沈知瑜说:“父皇累了,先回去睡了,你也早些回府吧,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了,日后这样的宴会,便不用办了。”
最后这句话,就是故意说给太后听的,太后自从听到皇帝沈衍说,沈知瑜是监国公主后,便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过是个女娃子,哪里值得如此重视。
日后大楚有难,不过是最先被推出去的那个罢了。
根本不需要如此重视,简直是浪费。
皇帝离开后,太后自然也跟着走了,不过走之前,狠狠的瞪了沈知瑜一眼,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厌。
沈知瑜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太后一定是盯上了沈厌,她不害怕,但是沈厌不行。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沈知瑜便拉着沈厌准备回去,被萧妃娘娘拦住。
“都是因为你,沈知瑜,静乐才恨上的本宫。”
沈知瑜淡淡扫了萧妃一眼,不准备回答,不过是寻求自身安慰罢了。
救不了沈静乐,便为了摆脱心中的负罪感,将事情都赖在她身上罢了。
萧妃见沈知瑜准备离开,看到了一旁被沈知瑜拉着的沈厌,像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本宫见不到自己的女儿,沈厌这辈子也见不到他的母后,哈哈哈哈!因果报应,都是因果报应。”
沈厌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萧妃,萧妃还在笑,像疯了一样。
“萧妃娘娘,我见不到母后和你见不到女儿无关,没有因果报应一说,除非,是你让我见不到母后的!”
沈厌头脑清晰,一下子便说到了中了。
萧妃顿时停止大笑,“......”连忙转身离开。
离开的脚步有着些匆忙,看着有些慌不择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被沈厌说中一样。
沈知瑜看出了萧妃的紧张和欲盖弥彰,她握紧了拳头,她不敢去想,母后的死会是人为,会和萧妃有关。
她承受不了,她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母后,从而间接的没有保护好沈厌。
沈知瑜和沈厌谁都没有提刚刚的事情,就好像谁都没有听到萧妃的话,但两人都在心中默默的记下。
两人都魂不守舍的回到公主府,刚下车,沈知瑜便被李鹤川抱住,紧紧的抱住。
沈知瑜便顺势环住李鹤川,细细嗅着李鹤川身上,让她心安的松木香。
今日确实很累。
“殿下让我好等啊!”
沈知瑜在李鹤川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抱住了他,心里寻思的都是母后的事情,“让本宫再抱会儿。”
“好。”
李鹤川眼眸在黑夜里亮亮的,如黑豹的眼睛,黝黑而有神,当李鹤川的目光落在沈厌身上的时候,沈厌耸了耸肩,直接回府了。
松韵则是站的远远的,当做根本没看到李鹤川的目光。
不过,李鹤川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没人说,他也能查到。
沈知瑜缓了一会儿,便撑开身子,强勾起一抹笑。
“怎么这么晚,还等着我,你不累吗?”
“不累,我想日日都能在家等你。”
沈知瑜抬手,轻轻刮了一下李鹤川高挺的鼻梁,“不错,是个勾人的妖精,本宫可是听人说过,这找驸马,要找帅气、大气、端庄的。”
“?”
沈知瑜淡淡的笑着,“目前看来,本宫找的这个驸马,只有帅气过关。”
这大气和端庄,人前还有一些,私下里,什么都没有。
尤其是这端庄。
李鹤川眼底蒙上一层水雾,看着无辜极了,“殿下是嫌弃了,还是后悔了?”
“嗯。”
李鹤川眼底满是浓郁的占有欲,抬手揽住沈知瑜的肩膀,“后悔也没用,你休想甩掉我,也不能找别人,不然,你找一个,我就剁一个。”
李鹤川的笑容有些危险,映入沈知瑜的眼睛中,她很兴奋,她承认,她喜欢这样的李鹤川。
这样的李鹤川,能让她感觉,是真的,她真的被一个人狠狠的爱着。
李鹤川:“若殿下嫌大楚的太监不够多,尽管招来。”
沈知瑜没想到李鹤川说的剁,竟然是剁那里,简直够无耻,够霸道。
“好啊,但本宫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敢不敢。”
李鹤川没想到沈知瑜竟然有些跃跃欲试,眼中有些落寞,直接抬起沈知瑜的脑袋,狠狠亲了上去。
双唇不断摩擦,直到下面的那张变的通红,如熟透的西瓜,看着美味又可口。
李鹤川忍不住尝了一次又一次。
“啧!疼。”
沈知瑜捂住嘴,将李鹤川推开,“你是狗吗?咬本宫做什么?”
“是,是一条贪心的狗。”
沈知瑜被李鹤川送回屋子后,李鹤川便直接离开,回到李府,叫来李强和李盛。
“去查查今日宫中的宫宴都发生了什么。”
“公子,那可是宫中的事情。”李强多嘴道。
李鹤川看向李强,没有说任何话,李强便立马开口:“宫中怎么了,只要公子想知道,我都能查到,我现在就去。”
李强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李鹤川扶额,“跟上他,告诉他,查不到,扣半个月月钱。”
“是,公子。”
李盛摸了摸自己的钱包,鼓鼓的,还好。
还好,不是扣他的。
李强往皇宫的方向跑去,不住的打喷嚏,“阿秋阿秋!这天也不冷啊,一定是有人想我了。”
李强的脑子中闪现各位美女,最终停留在几个上,大抵是她们几个。
他可是要立志成为李家最早脱单的男子,和李盛、李鹤川比,他要做第一。
沈厌回了院子后,便钻进了药房。
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白瓷罐子,打开后,倒出里面的东西。
是血。
沈厌找出自己的银针,插入血中。
不消片刻,银针便全黑了。
沈厌放下银针,重重叹了一口气。
“看来中毒已深,很难救了,看着样子,应该是快到肺腑,药石无医了。”
沈厌将盛血的碗放好,找出几根草药,研出汁水,放一些在碗中。
过了片刻,再将银针放进去,还是黑的。
如此反复数次,直到天亮。
沈厌沉着脸,推开房门,垂头丧气的跟着苏明去读书,苏明一眼便看出沈厌一夜未睡,手中的戒尺,轻轻敲了敲沈厌的脑袋。
沈厌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疑惑的看向苏明。
苏明收起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