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德拉科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丝质睡袍的腰带。他的金发半干,凌乱地垂在肩上,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镜中的男人身形修长,腰线在睡袍下若隐若现,皮肤被热水蒸得微微泛红。他侧了侧身,又转回来,灰蓝色的眼睛挑剔地审视着自己的倒影。
艾德里安擦着湿漉漉的银发走出浴室,看到这一幕时挑了挑眉。他斜倚在门框上,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露出锁骨处未干的水珠。
\"怎么?\"他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在找被斯科皮夸'最漂亮'的证据?\"
德拉科的动作一顿,从镜中瞪了他一眼:\"少来。\"但耳尖却微微泛红。
他故意转过身,背对镜子,可手指却不自觉地将金发拨到肩前——这个角度确实显得脖颈修长。
艾德里安低笑,放下毛巾走近。他的手掌贴上德拉科的腰际,下巴搁在他肩头,灰绿色的眼睛在镜中与他对视:\"需要公正评价吗?\"温热的呼吸拂过德拉科耳畔,\"确实......\"
德拉科屏住呼吸。
\"……比巨乌贼好看多了。\"
\"艾德里安·莱茵斯坦!\"
德拉科猛地转身,却被早有预料的艾德里安扣住手腕按在镜面上。
冰凉的镜面贴着后背,而身前是滚烫的体温,他陷在这冷热交加里,看着对方灰绿色的眼睛里跳动着熟悉的火光。
\"说真的,\"艾德里安的拇指抚过他锁骨上未干的水痕,\"你该多听听斯科皮的实话。\"
德拉科张嘴想反驳,却被封住了唇。镜中的身影渐渐模糊,只剩下交缠的金发与银发,在月光下融成一片星河。
良久,德拉科气喘吁吁地推开艾德里安,脸颊泛着红晕,金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他用手背擦了擦湿润的唇角,睡袍领口已经被扯开大半,露出大片泛着粉色的肌肤。
\"可以了,可以了...\"他气息不稳地说,\"刚洗的澡...\"
艾德里安被他推得后退几步,银灰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灰绿色的眼睛里盛满未尽的笑意,肩膀轻轻耸了耸:\"好吧,马尔福先生。\"
他的睡袍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还留着几道德拉科方才情急之下抓出的红痕。
但他就这么坦然地站着,任由睡袍大敞,嘴角噙着餍足的笑。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睡袍。他的手指有些发颤,系了好几次才把腰带重新束好。等他再抬头时,发现艾德里安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别那么站着,\"德拉科没好气地说,\"像个...像个...\"
\"像个刚被妻子拒绝的可怜丈夫?\"艾德里安接话,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德拉科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像个不知羞耻的男妓!\"
艾德里安轻松接住枕头,低笑出声。他将枕头夹在臂弯里,另一只手随意地将长发拨到肩后:\"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热情似火的情人'这个形容。\"
\"我更喜欢你闭嘴。\"德拉科转身走向床铺,却在迈步时发现自己的腿还有些发软。
艾德里安敏锐地注意到了,但他聪明地没有点破。只是将枕头放回床上,顺手抚平了床单的褶皱:\"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德拉科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灰蓝色的眼睛:\"要冰的。\"
\"遵命。\"艾德里安行了个夸张的礼,银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他转身时,睡袍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隐约露出结实的小腿线条。
德拉科盯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等艾德里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尖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