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邈的事情没完,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拗不过皇帝。
崔玉蘅大大的放心,看温亭骤也顺眼了许多。
这几天,温亭骤对她越发温柔,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桁州呜呜呜......”崔玉蘅伏在迎枕上,乌发散乱,堪堪遮住无限风光的脊背。
只是羊脂白玉般的一身皮子,脚指尖因为刚才紧绷又放开,这下更是根根如粉玉,看着极为惹人怜爱;
侧面看是长睫、鼻尖和红唇形成好看的弧度,在暖黄的灯光下照着她,已经美的有些不似真人。
温亭骤捏着帕子,轻轻撩开她的头发,给她擦汗,见她哭的厉害,只好把人抱起来。
“呀,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崔玉蘅四肢软绵绵,踢打无力,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胸膛。
惹得温亭骤大笑:“明儿还有事,不再闹你了。”
两人进了汤泉,温亭骤又是揉捏又是安慰,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
对于崔玉蘅,他恨不得每天一遍又一遍测试一下她是不是在自己身边。
每每此时,都是极为欢愉,又极为惶惑,真的生怕是一场梦。
崔玉蘅自然不会因为宋云邈的事情,就这样乖乖妥协,心始终没有那么多在他身上。
因此少不得多方衡量。
“阿蘅,你再给我几年时间,让我弥补你和君俨,我也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崔玉蘅懒洋洋不想理他,其实这次她没有想逃的。
不是说她多么喜欢温亭骤,而是来了京都,才知晓,这后宫里当真没有一个女子。
原书中的那些女主们,一个都没有出现。
而这些年,为了找她,温亭骤付出了太多太多,崔玉蘅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她没有办法不动容。
再者要为了小咕噜考虑,也许本就是皇家血脉,父子秉性是多年未见都转不了的。
小咕噜,小小年纪,已经颇有自己的想法,对朝事也有自己的见解,虽说不太成熟,但已经能够隐隐窥见不俗的见识。
自己的崽,崔玉蘅知道他对什么感兴趣,温亭骤更是感动又满意。
如果因为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导致孩子庸碌一生,那么她不愿意。
至于温亭骤说的那些,她统一算作画大饼,也不太放在心上。
第二天她赖在床上起不来,模糊间仿佛听到温亭骤轻手轻脚穿衣走出去的身影。
等再醒来,就看见戚嬷嬷脸上俱是兴奋,早已经在床边等了多时了。
见她迷迷糊糊的,戚嬷嬷一边拧了帕子,一边示意宫女把她扶起来:“您可算是醒了,陛下封您为皇后,少爷为太子了!!”
崔玉蘅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他疯了!???”
况且这件事没和她商量,但看小咕噜不在,这父子俩在她眼皮子底下就给定了!
突然冒出来的皇后,和突然冒出来的太子,朝臣能买账吗?
事实上,她真的想多了,鉴于这些年温亭骤丝毫没有充实后宫立后的想法,大家的心甚至都有点死了。
圣旨一宣,还以为是什么天降好意头。
至于身份,宫女早就把圣旨背下来了。
“朕登基以来,中宫久虚,实因崔氏玉蘅当年奉朕之命,远赴灵山为大雍祈福六载。其间朕之宽和,国泰民安,皆赖其诚心庇佑。
今圣朝安稳,.............特册崔氏玉蘅为皇后,入主中宫,掌凤印........”
至于小咕噜,一大早就被温亭骤直接带上了朝,不少经年的老臣都能看出,这个孩子和先帝十七子的相像之处。
更兼之,初入朝堂,立于玉阶之上,御座之旁,面对群臣,区区稚子,竟丝毫不惧不怯。
谁看了不说一句天生的龙子!?
事实上,原本沉寂的心思活泛了起来,既然有了中宫,是不是就意味着会纳妃?
总之这件事,比之宋云邈的事情,更让人能够接受。
崔玉蘅揉揉腰,怪不得昨天那样折腾她,就是为了带走小咕噜!
这下真的要逃不出去了,崔玉蘅其实也挺想得开的,这皇后她当,以后温亭骤纳妃,她也不会拘着。
“行吧,我知道了,上早膳吧。”崔玉蘅的波澜不惊,连戚嬷嬷都惊异地看了她好几眼。
屏退了宫人,戚嬷嬷才悄悄问她:“您是不是还想着跑?这,这......”
两人纠葛这么长的时间,戚嬷嬷就知道,这种孽缘是斩不断的,小姐若是再跑。
“没有啊,嬷嬷怎么这么想我?”
戚嬷嬷脸皮抽动,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
只是作为老人,戚嬷嬷看的更多,现在正是情浓的时候,以后身居帝位久了,怎么会这样迁就一个女子?
戚嬷嬷怕崔玉蘅再一次做那样的事情,会让两个人彻底反目。
毕竟身份不同于往日,趁着帝王有情,牢牢把持住就是。
即便新人入宫,有皇太子在手,多年的情分在,就不会过的太差。
所有人都以为温亭骤以后肯定会再纳妃,也有一些人认为崔玉蘅可能会再次离开。
等崔玉蘅吃好早饭,父子俩牵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娘。”小咕噜虽然年龄小,也知道自己瞒了她,因此上前打招呼较之寻常更加软萌。
崔玉蘅就摸了摸他的脑袋:“娘在。”
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特别和煦,小咕噜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亭骤有些惴惴,但还是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陪我走走?”
册封大典没有开始,但比起自己的登基大典,温亭骤想要给她一个隆重的册封礼,一次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
这样,昭告天地祖宗,昭告万民,崔玉蘅是温亭骤的妻子。
崔玉蘅抬头笑笑:“走吧,也该正儿八经谈个恋爱啦。”
小咕噜拧着小眉头,娘一点都不生气呀?
看着父亲母亲走出去,两边宫人跟得远远的,外面阳光正好,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又渐渐靠在一起。
“何为谈恋爱?”父亲问。
“就是咱俩试着处一处,不行的话,就不能在一起,你的试用期。”
父亲慌张:“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