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张站在屋中央,感受着众人炙热的目光,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老玉米。
她干咳两声,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手里的布包被她攥得更紧了。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颤抖:“哟,这……这屋里可真热闹!二大爷,柱子,建平,大茂,你们一个个问得我这老太太头都大了!翠花这丫头,当初是我介绍给柱子的,没错!她模样好,心眼儿也好,我可是拍着胸脯担保的!”
她说到这儿,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许大茂,带着几分试探,像是怕说错一句就砸了小张的工作。
许大茂闻言,嘴角的笑更深了,像是这场交锋已经胜券在握。
他拍了拍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张婶儿,您这话说得好!翠花是正经姑娘,柱子哥,你可得擦亮眼睛,别听某些人挑拨离间!”
他故意瞥了眼李建平,眼神里满是挑衅,像是算准了媒婆张不敢翻脸。
李建平心底一沉,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他手指攥着茶缸,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脸上却挤出一抹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阴沉:“张婶儿,您这话可得对得起良心!翠花这丫头,当初您介绍她的时候,可没少说她想找个有铁饭碗的男人!这话,是不是有点冲着柱子哥的工资去的?您今儿不说清楚,小张的工作,哼,怕是没那么好办!”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一颗石子砸进水里,激起层层涟漪。
媒婆张被李建平这话刺得心头一紧,脸上的笑僵了僵,像是被戳中了命门。
她咬紧牙关,嘴唇微微哆嗦,手里的布包几乎被她攥出水来。
她心底暗骂:这俩小子,一个比一个精明!
许大茂拿秦科长压我,李建平拿小张的工作威胁我,我这老太太,夹在中间可真不好站!
她眯着眼,掂量了片刻,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敷衍:“建平,你这话可没凭没据!翠花这丫头,我当初介绍的时候,她可没说啥图钱的话!她就是想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柱子正合适!至于她跟许大茂……那都是街坊们的闲话,没啥真凭实据!”
翠花听了这话,心底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赶紧挤出一抹泪光,声音哽咽得像断线的珠子:“张婶儿,您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对柱子哥可是真心的,天天烧饭洗衣,哪点图他的钱了?二大爷,您老明鉴,建平这是故意挤兑我!”
傻柱被她这模样弄得心头一软,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拍了拍她的肩,憨笑道:“翠花,别怕!张婶儿都说了,你是正经姑娘,谁敢再说啥,我傻柱第一个不答应!”
他这话说得硬气,李建平一愣,心想这傻子又上套了。
这套真是百试不爽!!!
秦淮茹见状,气得牙根痒痒,灰色棉袄下的肩膀微微颤抖,眼神像刀子似的剜向翠花。
她猛地往前一步,指着媒婆张的鼻子,声音尖得像要刺破天:“张婶儿,你这老太太,嘴上说得好听,可心眼儿比筛子还多!翠花跟许大茂那点猫腻,院里谁没瞧见?你收了谁的好处,敢在这儿替她说话?二大爷,您老可别被她唬住了!”
她拉过秦京茹,推到傻柱面前,眼神里满是挑衅,“京茹才是正经姑娘,柱子,你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的!”
秦京茹被推得一个趔趄,脸红得像火烧,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柱子哥,我……我听我姐的。她说你是个好人,我信。可翠花她……”
刘海中被这乱糟糟的场面气得脸唰地涨红,像是被泼了盆滚烫的油。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哐当”乱响,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都给我住嘴!张婶儿,你今儿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翠花这丫头,到底是啥心思?你要是再吞吞吐吐,我可要请厂里的保卫科来了!”
他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像是给自己立了个大大的威风。
媒婆张被刘海中这气势震得一愣,脸上的胭脂都掩不住她那份纠结。
她咬紧牙关,手指死死攥着布包,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心底翻腾着,暗想:这许大茂和李建平,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要是帮了许大茂,怕是得罪了李建平;可要是不帮许大茂,小张的工作又得泡汤!
她眯着眼,掂量了片刻,声音低得像耳语:“二大爷,您老别急!我……我再想想,翠花这丫头,确实是我介绍的,可她跟许大茂那点事儿,我一个老太太,哪知道那么多?要我说,这事儿还得问问街坊们,看看他们怎么说!”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像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可屋里众人却炸开了锅。
许大茂冷笑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头,往前迈了一步,站到媒婆张身旁,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张婶儿,你这话可不够敞亮!翠花的清白,你当初可是拍着胸脯担保的!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你怕是走不了了!”
李建平心底一沉,他猛地往前一步,手里的茶缸“啪”地放在桌上,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几分压迫感:“张婶儿,您可想清楚了!小张的工作,我昨儿就跟您说好了,厂里的临时工名额,我已经跟领导打过招呼!您今儿要是帮着许大茂说话,哼,后果您自己掂量!”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媒婆张心头。
翠花瞧见这阵仗,心底的慌乱更甚,脸上的泪光却掩不住她那份不安。
她咬紧牙关,眼神扫向许大茂,带着几分哀求,像是怕他这招玩得太大。
她猛地拽住傻柱的胳膊,声音哽咽得像断线的珠子:“柱子哥,你可得信我!张婶儿都说了,我是正经姑娘!你别听他们挑拨,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她说着,身体微微颤抖。
傻柱被她这模样弄得心头一软,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憨笑道:“翠花,别怕!我傻柱也不是傻子,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