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翠山纵情声色,沉浸在温柔乡中难以自拔时。
远在东宫的太子,则是已经挊了好几次了。
为了今天晚上。
他可谓是做足了准备,甚至还特意服用了药物,打算把前些日亏空的身体给补回来。
只不过这些补药的药效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太子觉得此事十拿九稳,便提前服下了药物。
但他等了许久也那两名内侍和玄冥二老回来,偏偏药效又在此刻发作,令他燥热难耐。
本来太子是想找两名宫女来帮自己泄泄火的,却担心关键时刻他们又回来了,若是被赵敏看到自己在与宫女厮混,那他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定然一落千丈,此前的好感与信任,也怕是要折损大半。
只是他越忍耐,药效就越生猛,到了后面,已到了不得不自行解决的地步。
谁曾想,却一发不可收拾!
一旦药效发作,他就挊一次,药效发作他就挊一次,以至于他现在整个人都一副被掏空的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问门口的内侍道:
“他们……还没回来吗?”
那内侍战战兢兢的回道:
“启禀殿下,可能是王府的守卫森严,他们正在寻找机会!”
太子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气得便要一把掀翻身前的桌案,但当他用力抬了几下,发现桌案纹丝不动后,竟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内侍吓了一跳,立时冲了上去,扶住太子。
就在他准备呼唤太医时,太子却是惊醒过来,大喊一声“不必了”!
随即又赶忙解释道:
“本太子只是连夜批阅奏折,太乏了而已,无需惊动太医!”
“太子为了这天下,可谓殚精竭虑,但也要保重贵体啊!”
内侍出言相劝道。
确实是殚精竭虑……
太子看了眼地上的那些纸团,只觉得腰酸背痛,心里不由得这般想到。
“罢了,扶本太子回寝殿休息吧!”
这都已经过了寅时,再熬下去天都要亮了!
太子不知道那两个内侍和玄冥二老死哪去了,但他们若是敢回来,自己定要将这四人扒皮抽筋不可。
尤其是看到角落处,一个带血的纸团时,太子也只能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
此时的城门外。
鹤笔翁看着师兄鹿杖客问道:
“师兄,我们为何不回去向太子殿下请罪?”
赵敏让他们监视太子,不料太子身边竟全是高手,当晚他们就暴露了身份,被太子给发现了。
面对那上百名的剑士,哪怕还没动手,玄冥二老就已经怂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当孙子,他们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赵敏给卖了!
得知这两人竟是汝阳王府的门客之后,太子本来还愁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将赵敏抓来,若是有这二人相助,岂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他便策反了两人,让他们在适当时机配合自己,把赵敏抓来。
比起汝阳王,太子不管是身份还是给的都太多了,玄冥二老巴不得能抱上这根大腿,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出师未捷,太子交代的第一个任务他们就办砸了!
本来鹤笔翁是想回东宫将任务失败的事告诉太子,但鹿杖客却拉着他一路逃出了大都,这让鹤笔翁十分不解。
虽说任务失败了,但太子也不至于杀了他们吧?
为何要放弃这个为太子效力的机会?
鹿杖客看了眼一脸天真的鹤笔翁,摇头苦笑道:
“你以为我们是谁?任务失败了,太子还能留我们不成?”
“师兄,以你我二人的实力,太子岂会连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也不给我们?”
鹤笔翁对师兄的话不以为然。
“蠢货!”
鹿杖客当即骂了一声,与他说道:“你别忘了,我们是被太子的亲卫发现,暴露身份之后才投靠太子的,对太子来说,我们最大的用处就是帮他把郡主带回去,难道太子身边还缺高手效力吗?”
“如今任务没有完成,你我的身份也已暴露,你觉得太子会为了我们跟郡主撕破脸?在太子眼中,我们当日能背叛郡主,日后就会背叛他,如果换做是你,还会心慈手软的放过我们?”
听着鹿杖客的话,鹤笔翁顿时就陷入了沉默,似乎也明白了他们现在的处境,整个人如丧考妣一般。
“我们得罪了郡主,如今太子也容不下我们,师兄,我们还能去哪?”
鹤笔翁一脸颓废的问道。
鹿杖客当即冷哼一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北方是待不下去了,估计汝阳王很快便会派兵搜捕我们,而南面也去不成,那边都是天地会和丐帮的势力范围,姓张的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咱们还是回西域吧!西域地广人稀,我就不信他们还会跑到西域追杀我们!”
鹤笔翁叹了口气道:“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去了,不过也好,咱们回到故土,颐养天年也不错!”
“哼,你方才倒是有一句话说对了,凭咱们师兄弟的武功,去哪不能逍遥快活?何必在这看人眼色,被人呼来喝去的当奴才一样使唤?”
既然有了决断,玄冥二老也不再犹豫,披星戴月的朝着西域的方向赶去。
毕竟现在不跑,明日只怕就来不及跑了!
……
翌日清晨。
看着屋中的狼藉,韩姬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又觉得有些患得患失。
至于张翠山,则是拍拍屁股走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过,他这么做并非是因为好色贪欢,而是为了正事!
如今距离起义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必须得跟韩姬培养好感情,如此才能兵不血刃的从她父亲韩建手中,拿下安庆城。
韩建为安庆路总管,而安庆路则位于淮南,是义军无法绕过的一处城池,至关重要。
为了减少义军的牺牲,他只能选择牺牲自己。
要知道仅仅一晚,他就损失了十几亿。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他向黑暗走去,却也心向光明。
而这条路对他来说,也注定是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