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评估生育率?呵呵,那你评估一下,我现在的心跳频率是多少?再算算我看见他哭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了多少?这些,你算得出来吗?”
系统被她这一连串质问震得愣了好一会儿。
过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回应。
“这、这真的可以吗?宿主……你确定,这不是情感波动导致的判断失误?”
“您真是这么想的?那行吧,我更新一下资料,以后看到顺眼的,帮你留意着。”
姜馨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是不懂开玩笑。
她轻哼一声,眼角微微眯起。
明明刚才还说笑呢,怎么一副当真的模样?
真以为她会随便找个顺眼的兽夫就凑合过日子?
可她也没戳破,只是懒得解释罢了。
不过也无所谓,多个长得顺眼的兽夫而已。
孩子还得一个一个来生,不急,不急,慢慢来。
她心里盘算着,脸上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反正她不缺时间,也不缺宠爱,多个贴心的人陪在身边,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以后的事不会像她想的那样顺利。
她试图忽略它,可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缠不清。
就在她心神恍惚之际,她突然动了。
身子前倾,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上了阿尔扎的唇。
小狐狸浑身一颤,像是被雷电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
紧接着,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瞳孔猛然放大,眼里瞬间涌上巨大的惊喜。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左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
右手则轻轻托住她的后脑,掌心温热。
姜馨月挑了挑眉,心头微动。
她原本只是冲动一吻,想借此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却没想到这小家伙反应如此激烈。
本来还觉得这小家伙挺无辜,眼神清澈,没想到骨子里也挺会演。
这热情劲儿,简直比谁都懂如何撩人。
阿尔扎带着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他的吻始终没断,唇齿交缠,气息交融。
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将她轻轻放在椅子上。
唇一分开,姜馨月立马大口喘气。
她脸颊泛红,眼尾微润,抬手轻轻抚了抚唇角。
唉,真是的,一个比一个会亲。
她虽然后院帅哥成群,可也不能每次都被撩得措手不及啊。
她暗暗咬牙,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
从前还能从容应对,如今却一次次在这些人面前失了分寸。
以后真得练练定力了。
不然迟早被这群家伙吃得死死的。
阿尔扎抬眼,冲沈怀兴咧嘴一笑,那表情贼得很,带着几分得意,几分炫耀,活脱脱一只偷了鸡的狐狸。
哦,本来就是狐狸精,倒也不奇怪。
他的尾巴还微微晃着,毛茸茸的。
沈怀兴站在原地没动,手垂在身侧微微发抖。
可阿尔扎又扑了上去。
姜馨月猝不及防,被他压在椅背上,脸都红透了。
“哈!”
她有点招架不住,脸颊滚烫,指尖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
“行了行了,别闹了。”
阿尔扎却不肯走,把脑袋往她怀里钻。
“姐姐,我知道他们都是先来的,比我更早得到你的心。可我太想你了,就想让你看看,我也能好好疼你、照顾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委屈和小心翼翼。
“你要嫌弃我,那我也只能自己偷偷想你,等你哪天心情好了再瞧我一眼。”
这话一出,姜馨月哪还说得出口“不”字?
她望着他低垂的眉眼,那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狡黠,分明是满心满眼的依恋与忐忑。
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发。
两人打打闹闹,指尖擦过脸颊,笑声在空气中荡开。
偏偏这时候,姜馨月的通讯器不合时宜地响了。
屏幕一闪,信隳那张委屈巴巴的脸跳了出来。
“你这雌性怎么回事?还不快来接我们?你不知道刚结婚的雄性不能老待在娘家吗?”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声音压低。
“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没人要呢。”
他耳朵都塌下来了,软软地贴在鬓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委屈劲儿,语气酸溜溜的。
“我们都等你一上午了,就站在你家门口,风吹日晒的,连口水都没喝上,跟被退货似的,丢死人了,你快点来!”
姜馨月笑出声,眉眼弯弯,指尖轻点屏幕。
“飞船不是给你们留了吗?自己飞回来不行?还得我亲自去接,你们当自己是首长啊?”
他立马炸了,脸一绷,眼神瞪得溜圆,声音陡然拔高。
“不行!我就要你来接!你不来,我们今晚就睡路边,睡桥洞,睡垃圾堆,再也不理你了!信我,说到做到!”
姜馨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眉梢微动,眼底却满是宠溺。
她转头看向阿尔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乖,我得去接那俩小祖宗了,不然又得闹得鸡飞狗跳,整个街区都不得安宁。”
她说完还舔了舔嘴角,低声嘀咕:“亲太久,嘴都肿了,你看看,都泛红了。”
阿尔扎心里一万种不愿意。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却不敢多说一句。
他盯着远去的飞船,眸光冷冽,咬牙切齿地低语:“装什么柔弱,自己长腿不会走啊?非得别人哄着捧着接回来,真是矫情得要命。”
新婚不能久留娘家是规矩。
可他信隳都老资历了,也好意思赖着不走,分明就是仗着姜姐姐心软好欺负,知道她不会真的不管他们。
幸好他来了,不然姜姐姐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耍赖鬼折腾成什么样。
飞船上,皓泽紧紧搂着她,手臂收得极紧。
他五官立体得像雕刻出来的一样。
“我一直在等你……从天亮等到日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数着时间。”
姜馨月轻笑,指尖轻轻抚过他微乱的发丝,拍拍他结实的手臂,语气带着点歉意。
“对不住啊,太忙了,让你久等了,下次一定提前安排好。”
嘴上说着抱歉,手却很诚实。
人鱼本就不穿衣服,天生以水为衣,以光为饰。
一身肌肉线条分明,像是海浪千百年冲刷出的岩石。
常年在深海游泳练出来的腰身,结实又紧致,没有一丝赘肉。
再看尚阙,整天裹得像退休干部,黑袍加身,连根手指头都不露。
跟皓泽这一对比,还是新人实在大方,坦荡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