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都正襟危坐,就连不在乎松平拓海的松平桜子也在下面,她的左右两边是夜凰之和中村弘树,后面也不是来哀悼的宾客,而是站着三个全副武装,端着枪,背着盾,甚至戴着头盔和面罩的人!他们站在那里,完全的挡住松平桜子身后的视线。
离松平芳子较远的地方,其他人都坐在一块区域……
叶灼问:
“那些是这里的政府军吗?”
“不。”右边的夜虚渊解释:
“政府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装备。那些可是松平集团的精英特遣队,接受的训练强度远远超过普通的政府军士兵,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的训练。不仅如此,他们身上所配备的单兵装备防护性能极其出色,就算是胸口正面吃下一梭子手枪弹,最多也只是让他们稍稍后退几步而已。而且这些特遣队员们只会听从松平拓海一个人的指挥调遣。不过,如果你得到了松平桜子的授权许可,那么你同样也能够对他们下达命令指示。当然现在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松平桜子才是这支队伍真正意义上的头目老大。”
“好晒……”叶灼后边的鸩瑅剑兰抱怨着:
“这种事就不能放在教堂吗?”
旁边的吴乔可环视着四周,看着挤满广场的人群:
“貌似没有这么大的教堂……”
“怪了……”叶灼左边的关龙月兰看着台中央松平拓海的遗照问道:
“遗体呢?”
夜虚渊说:
“他们说是特殊原因,遗体不方便放在这儿。”
“什么原因?”
“他们没有明说。”
“……”关龙月兰开始皱眉思考着什么……
\"我能坐在这里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宁静的空气,把关龙月兰从沉思中猛地拉回现实。她抬起头,目光恰好与说话者交汇——来者是松平良介,他身后还跟着白凌芷。
夜虚渊问:
“家属不是应该坐在前面吗?”
“我知道。”松平良介苦笑着解释道:“但是此时此刻,我内心深处更渴望能够与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坐在一起,倾心交谈一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抚慰我那颗破碎不堪、充满哀伤的心。”他的目光停留在关龙月兰身上,仿佛要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丝慰藉和温暖。
还没等关龙月兰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松平良介动作利落地解开身上那件笔挺正装外套的扣子,然后随意地坐了下来。他那双锐利的眼睛,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关龙月兰此刻的衣着打扮:
\"嗯……我觉得吧,像这种场合,穿作训服实在有些不太合适。不知道月兰小姐是否有去过那些时尚的服装店,认真挑选过一些更适合自己的漂亮衣裳呢?\" 松平良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问道。
关龙月兰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认识我?”
松平良介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那是自然,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就比如说......”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如数家珍般地列举起来:
“你的父亲是 547 号贫民区的管理者——关龙弘图先生;而你呢,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关龙赢。哦,对了,还有在你身边的这位......”
说到这里,松平良介将目光紧紧锁定在叶灼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与不屑:
“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拾荒者罢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叶灼,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寒意。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叶灼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就在这时,一旁的关龙月兰巧妙地挡住了松平良介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并面带微笑地回应道:“没想到良介先生对我们还挺关注的嘛,是有特意去调查过我们的背景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松平良介连忙辩解道,“只是因为你们是跟夜凰之一起回来的,所以下属向我汇报的时候,我就顺便多留意了一下而已。”
“我们只是过来玩玩,见见世面。”关龙月兰说:
“再没有其他的事情,经常和夜老师在一块儿也只是因为她是我目前的监护人,希望良介先生不会感到惶恐。”
“当然不会了。”松平良介笑着:
“倘若见到佳人便心生惶恐,那我岂会身处此地?说实话,偶尔出来消遣一番着实不错。近期我亦计划休假,不知月兰小姐是否有意与我一同外出游玩?相较于跟夜凰之和她的同伴们无聊地挤在巡逻车内,我深信小姐定然更情愿坐在宽敞舒适的房车里欣赏沿途美景。”
“哈哈哈哈……说得甚妙。”关龙月兰笑道:
“你这人倒也风趣。”
“月兰小姐过奖了。”
……松平桜子身边,夜凰之仔细的听着耳机里的情况汇报:
“很好,继续注意,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旁的松平桜子询问:
“没什么事情吧?”
“暂时没有。”夜凰之说:
“你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嗯。”松平桜子点了点头,继续听着芳子对松平拓海的悼念词:
“这么多年以来,父亲教会了我怎么管理,怎么看清一个人心里的想法,怎么专心于工作,虽然父亲他倾囊相授,但我仍然不及他的十分之一,父亲的离去,无疑是让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独自面对这一切,所以我一直在想……是时候长大,是时候去独自决定一些事情,改变一些东西,我也非常的感谢在我最困难,最难过的时候我的姐姐和她的朋友们能回来帮我,在这里,我由衷的感谢你们,也感谢父亲对我的教诲。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非常感谢)”
松平芳子离开主席台,站在靠中央的位置,面对台下的人深深地鞠躬……
台上,芳子已然热泪盈眶,而台下,各怀心思的人们貌似也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松平桜子看向一旁的一名特遣队队员,使了个眼色。队员会意,转身离开了广场。夜凰之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但她并没有声张。
关龙月兰一边应付着松平良介,一边用眼神向叶灼示意。叶灼心领神会,他站起身:
“厕所在哪?”
“我带你去吧。”夜虚渊也站了起来,领着叶灼离开……
叶灼看着正在和关龙月兰继续攀谈着的关龙月兰,不禁想起刚刚来时她说的悄悄话:
“今天,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情。”
……
“凌芷。”松平良介命令着:
“太阳有点大,你去车里给月兰小姐取把遮阳伞。”
白凌芷微微点头,也离开了座位。
一场看似平静的追悼会,实则暗潮涌动……
到松平桜子上去讲追悼词了,她站起身,身边的夜凰之、中村弘树,还有两个特遣队员也跟着她上台……
……她在主席台后稍作准备,将稿子放在主席台的桌面上:
“关于我的父亲……”松平桜子回头看着松平拓海的遗相: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对我的抚养还尚且算尽到了为人父的责任,但当我长至八九岁、已经能清楚记得周遭事物之时,他却将我带入了松平家族之中,而这一行为的代价便是遗弃了我的生母。”松平桜子看向台下的宾客:
“正如我以前所述,我的生母并非诸位所想象中的那位松平夫人,事实恰好相反,我的生母是一名中国女子,正因如此,我身上流淌着一半华夏儿女的血液,那段时间,在学校里我深受歧视,但我并不因此而感到自卑,相反,我以此为荣。”
“然而。”松平桜子话锋一转:
“松平夫人对我的存在却深恶痛绝,在她眼中,我是前来与她的子女争抢遗产以及父亲那少得可怜的关爱之人......她无时无刻不想将我逐出家门,甚至不择手段地做出某些令人生厌之事。好在天可怜见,我幸运地存活下来,并被父亲送往夜凰之老师这里,一直到现在……夜老师教会了我如何心平气和,如何忍耐克制,又该如何释然放下......”
就在这时,夜凰之竟然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冲了上来,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迅速地搂住了她的脖子,并将其狠狠地压倒在地!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原来,一颗子弹打在了松平芳子身后特遣队员手持的盾牌上!紧接着,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打在周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人群顿时陷入了混乱和骚动之中!特勤队员们也立即举起盾牌,展开防御行动!
短短几秒钟内,夜凰之敏锐地捕捉到了远处逐渐逼近的巡逻车引擎声浪!眨眼间,一辆硕大无比的巡逻车风驰电掣般冲上了演讲台,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为他们挡住了如潮水般涌来的子弹。与此同时,面向他们的车门迅速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竟然是叶灼!
松平桜子讲话之前……
叶灼突然停下脚步:
“可能要出事了。”
“什么?”夜虚渊问:
“你的意思是松平良介要搞事情?”
“不一定是他。”叶灼解释道:
“在这件事里,谁都有可能,就算是松平芳子也有可能。”
“需要我来做些什么?”夜虚渊冷静地问道。
叶灼则是环顾起四周环境来,并对夜虚渊说道:
“就目前的情况,你帮我推测一下最佳的刺杀位置会在哪里。”
“……”夜虚渊同样开始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按照追悼会的流程来看,再结合四面的建筑物分布……还有安保和巡逻队伍的布置……”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开口说道:“松平大厦那里……”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叶灼并继续分析道:
“对于松平家族的内部人员来说,最容易进入的地方就是松平大厦了。而且,这里距离追悼会现场和主席台也最近。拿着这个……”夜虚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对讲机和一把车钥匙递给了叶灼:
“这是我的备用对讲机,还有巡逻车的钥匙。我现在要到楼里面去看一下情况,你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可以直接联系凰之。巡逻车上有一些必要的装备,可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说完,夜虚渊便朝着松平大厦飞奔而去。同时,他还不忘回头向叶灼大声喊道:
“一定要记得穿上防弹衣!”
仿佛是担心叶灼会忘记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叶灼快步跑到巡逻车旁,一个箭步跃上了车,然后在车厢内快速扫视了一圈。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车上似乎并没有配备任何特别的装备或者工具。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车内传来,打破了沉默:
\"......\"
\"是叶灼吗?\"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车内的灯光也随之亮起。借着光亮,叶灼听清了车内音响里的声音正是夜瑞。
\"我觉得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夜虚渊已经去松平大厦巡查了,但我不知道装备放在哪里。\"
叶灼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所有的东西都在后座的中央扶手箱后面。\" 夜瑞回答道。接着,他补充说:
\"我现在在松平大厦的楼顶上,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听到夜瑞的回应,叶灼迅速朝着后座爬去。与此同时,他回应道:
\"暂时不需要。\"
\"那么,你会开车吗?\" 夜瑞继续问:
\"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可能需要你开车去现场。\"
\"我不会开车。\" 叶灼一边打开扶手箱,取出防弹衣并往身上套,一边如实回答。
\"那就由我来进行远程操控吧。\"夜瑞说着,叶灼随即听到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紧接着,夜瑞再次开口询问:
\"关于这次行动,你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等消息。”叶灼告诉他: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千律,如果发生意外,我们必须迅速分辨袭击来自哪个方向。我们俩的责任就是抵挡住敌人的袭击,确保她能安全地上车,将她护送到安全区域。”
“了解。”夜瑞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放心交给我吧,这就像玩游戏一样轻松。”
此刻的松平大厦内气氛紧绷。
夜虚渊站在大厅中央,向大厦内的安保人员发问:
“目前状况如何?有没有可疑分子?”
安保员战战兢兢地回答:
“并无异常情况,进入大厦的仅有良介先生手下的四名职员而已。”
“职员?”夜虚渊眉头一皱,继续追问:
“他们现在在哪?去什么地方了?”
面对夜虚渊凌厉的目光,安保员显得愈发紧张,结结巴巴地说:
“他们……他们刚上楼去了。”
“md!”
夜虚渊忍无可忍,猛地一把推开对方,吼道:
“立刻通知监控室报告这些人的具体位置!其余人跟我来!”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楼梯,左右双手分别从腰间掏出对讲机与手枪,边跑边喊:
“全体注意,大厦内发现良介的人!”
刚才的安保员追在后面:
“他们分开了,最近的一个在四楼茶水间!”
“带路!”
……叶灼这边。
“收到消息了。”他抓紧车内的扶手,夜瑞也回应:
“那我们先靠近。”
……巡逻车开始移动,从广场侧面的公路向着主席台靠近。
……大厦内,夜虚渊和众安保撞进茶水间,看到了站在窗边,手握步枪的职员!
夜虚渊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吐出火舌,子弹呼啸着朝着目标飞射而去。这颗子弹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那个身影。紧接着,一旁的职员也紧紧跟随夜虚渊的动作,迅速扣动了自己手中的扳机。然而,或许是因为紧张,他的射击出现了偏差,弹道偏离了目标,最终只是打在了特遣队员身后的盾牌上。
巡逻车里的叶灼敏锐地捕捉到会场中的异常情况。他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发出命令:
“冲过去!”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推背感袭来,使得叶灼的背部紧紧贴向后座。巡逻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借助演讲台下的台阶,巡逻车在剧烈颠簸了两下之后,稳稳地停在了那几个人的身后。紧接着,面向夜凰之和他们的两扇车门迅速自动打开,仿佛早已预演好这一幕。
叶灼动作敏捷地下车,并迅速闪到一旁,为其他人让出道路,同时焦急地催促道:“快上车!快走!”
夜凰之俯身将松平桜子送上车子,然后两个特遣队员也毫不迟疑地扔下沉重的盾牌,紧跟着跳上车去。
\"叶灼!\"夜凰之回头看向仍留在原地的叶灼:“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叶灼轻声回应,表示自己明白。看着夜凰之一脚踩下油门,驾驶着巡逻车飞速离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留在原地的叶灼弯腰捡起那面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巨大盾牌,双手紧紧抓住盾柄,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扛起并背在身后,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做完这些后,叶灼这才开始留意周围的环境状况,很快便发现了正在奋力保护松平芳子撤退的雪洛等人,他们的行动看起来有些吃力。
“姐姐!”
叶灼心急如焚地喊道,同时迈开脚步,拉着盾牌朝他们飞奔而去......
再看另一边的良介,白凌芷率领着一支队伍终于赶到现场,缓缓包围住了松平良介,并护送他安全撤离。
然而面对这种情形,良介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惊慌失措之感。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笑容,目光悠悠然地落在关龙月兰身上,轻声说道:
“月兰小姐,咱们改日再会!”
说完,他转身在众人的包围下离去,只在关龙月兰的心里留下一个背影……
“姐姐!”叶灼来到了松平雪洛的身边,将自己背后的盾牌卸下:
“拿着这个!”
“……”雪洛刚刚接下,叶灼就感觉到了背后传来子弹的冲击感,这让叶灼立刻吃痛趴在地上,还是一辆普通警车的到来为叶灼带来安全感,四个车窗上还夹着防弹衣!开车的是鸩瑅剑兰,后座是吴乔可和关龙月兰。
两人合力将叶灼拉上车,鸩瑅剑兰便一脚油门带着轮胎上的白烟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之后......
这座被众多军车环绕的医院里,气氛异常紧张。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让人感到压抑,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以及护工们则忙碌地穿梭于各个病房之间。然而与寻常医院不同的是,在每一个走道口、楼梯口,都站立的松平家族特遣队队员。
他们全副武装,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整个医院沉浸在一种肃穆的氛围之中,没有丝毫喧嚣。
而在市医院的大厅中央,除了原本的咨询服务台外,还额外摆放了一张桌子。坐在桌后的正是松平桜子旁边还有中村弘树,松平桜子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冷峻。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不时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夜凰之和夜虚渊终于抵达医院,桜子迫不及待地发问:
“现在状况怎么样?”
夜凰之回应:“别紧张,没什么事。”
他接着解释道:“伤者包括叶灼在内不到十个,还都是我们的人,放心吧。除引发些许尚可控制的舆情外,没有其他异常。”
桜子稍稍安心,追问:
“那叶灼身体状况怎样?”
夜凰之宽慰道:“他平安无事。穿了防弹衣,背部仅有些许淤青,肋骨骨折,没有生命危险。”
桜子目光转向夜虚渊,询问:
“你那边情况如何?”
夜虚渊语气沉稳:“只有四个人。逮住两个,死了两个,现在已经押送审讯,侦查部门会给出结论。”
桜子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
医院的一间病房里人头攒动,许多人都围在叶灼的病床前。他此时正趴在床上,而一旁的雪洛和吴乔可则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背上的大片淤青上药。
“我没事啦!”趴在病床上的叶灼,强忍着疼痛,微笑着向周围的人们解释道:
“只是躺着睡觉的时候会疼一点而已。”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趴在这里一个月!“吴乔可没好气儿地说道:
“之前的伤都还没好全,就到处蹦跶。”
鸩瑅剑兰站在旁边的手推车旁,将冰块装进纱布袋中。她一边忙碌着,一边插嘴道: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这样拼命,我们可救不了你这个不要命的主。”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惠秀琴仔细端详着叶灼的胸片,皱起眉头说道:
“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别再去蹚这摊浑水了。”
雪洛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但大家都是出于对叶灼的关心才会如此严肃。叶灼虽然受了伤,但他知道身边有这么多关心他的朋友,也是不自觉的笑了……
趴在床上的叶灼,目光随意地扫过房间,却在不经意间停留在了玻璃门紧闭的阳台上。在那里,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关龙月兰。她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屋内的众人,面朝外面,似乎正在凝视着远方。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使她整个人显得格外圣洁而神秘。
“......”这一刻的叶灼,竟然头一次不晓得她内心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关龙月兰直面着那璀璨的阳光,神情略微显得有些肃穆,她轻声呢喃着:
“所谓的机会吗……”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神迷茫而又深沉,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于是她抬起头,与那个人的视线心有灵犀的对视着……
关龙月兰静静地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犹豫不决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隔着那道透明的玻璃门,她终于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而,这句话被玻璃门所阻挡,无法传达到叶灼的耳中:
“我的目标,是抓住机会的代价……”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关龙月兰的内心。她深知,想要抓住机会往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此刻,她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不知道是否应该迈出那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