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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雅间门外廊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又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还夹着一个年轻女子带着点不耐烦的催促:“到底在哪间啊?磨磨蹭蹭的!”

另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鬟声音细如蚊蚋:“就、就是前面这间‘鹤鸣居’,三小姐,刚才打听……”

哐当!

雅间雕花门毫无预兆地被一股大力直接从外面推开,发出老大一声闷响。

门外,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子昂着头闯了进来。

她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眉梢挑得极高,带着一丝天生的倨傲感。

穿着金丝银线绣的大红洒金长裙,头上戴着整套沉甸甸的赤金点翠头面,在室内灯火下闪得人眼花。

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的丫鬟。

正是户部侍郎家的三小姐,钱映蓉。

钱映蓉那带着不耐烦的锐利目光迅速扫过整个雅间,在衣着朴素显得甚至有点寒酸的褚伯谦脸上一掠而过,显露出轻蔑,最后落在了舒南笙身上。

她显然把舒南笙当成了主事的人。

“你就是那个弄出玉容膏的?”钱映蓉下巴微扬,语气强硬,几乎带着命令的口吻,“底下人说是什么掌柜姐姐做主?哼,我才懒得找她。这玉容膏新鲜得紧,听着名头也配得上本小姐用。

刚才我在楼下看见了,效果的确有点意思。说吧,铺子里现在存了多少?不管多少,统统给我包起来!送到侍郎府上!”

她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勉强补了一句:“银子么,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这架势,完全不容商量。

褚伯谦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生平最讨厌这等不通礼数之徒。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正要开口。

这时,一个明显被这阵仗吓呆了的小丫头,正好给隔壁雅间送完东西,路过门口时被钱映蓉的丫鬟一把拽住。

那丫鬟指着钱映蓉,对小丫头命令道:“快去!告诉你们管事的,就说户部侍郎府上的三小姐有要紧事吩咐!让她麻溜儿来回话!”

声音故意拔高,显然也是要借势。

那小丫头完全懵了,端着空托盘,呆呆地站在门口。

小脸煞白,不知所措地望向坐在里面的舒南笙。

舒南笙像是没听见门口那主仆俩闹出的动静。

她微抬眼帘,目光平静地落在了门口那个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小丫头身上。

那丫头正瑟瑟发抖地看着她,显然在等她的示下。

舒南笙连眼皮都没朝钱映蓉的方向眨一下,语气淡然地道:“阿姐在外头忙着招待呢。这里的话,你不用听了。去找阿姐便是。”

说着,随手将刚才擦拭过杯沿的一方帕子放在了桌边的小几上,动作流畅自然。

“整个彩笙楼,里里外外,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我阿姐舒彩霞舒掌柜——说了算。”

“她的话,才算数。”

钱映蓉那张原本高高昂着的脸瞬间僵住。

柳眉倏然立起,一双杏眼死死盯住舒南笙。

她那点勉强维持的“贵女气度”有点挂不住了。

搞了半天,这个坐着不动的,居然也不是能做主的?

这不是成心耍她玩么?

褚伯谦紧握杯子的手指却慢慢松开了。

他看着舒南笙那张沉静的侧脸,仿佛瞬间明白了许多更深层的东西。

这姑娘,心里头是亮的。

门口那个被钱映蓉丫鬟拽来的小丫头这才如梦初醒。

她慌忙对着舒南笙的方向行了个礼,又对着钱映蓉胡乱福了一福,逃也似的转身,朝着楼下人多的地方奔去。

脚步声咚咚咚地在走廊上远去,雅间里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只剩下钱映蓉粗重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像破风箱在响。

钱映蓉觉得脸皮一阵阵发烫。

她从小到大,被人捧着惯了,何曾受过这等轻慢?

胸中那口恶气直往上顶,堵得喉咙发硬,恨不得立刻发作。

可再发狠,也不能对着一个人撒泼骂街,那就真成了没脸没皮的市井泼妇了!

她只能强压着火气,从鼻子里狠狠哼出一股冷气,眼睛刀子般剜向舒南笙。

可她这一看,火气却像是撞进了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里。

舒南笙根本没有在看她。

不知什么时候,舒南笙手里又端起了那杯茶。

她安静地坐着,眼帘微微垂下,目光落在杯中清亮的茶汤上。

那神情专注得很,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雅间里也只有她和那位安静喝茶的老人家

钱映蓉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变青。

就在这时。

楼梯口那一边,传来一串轻快又带着稳当劲儿的脚步声。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自信,正朝着“鹤鸣居”这边过来。

雅间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连一直低头的舒南笙,也微微侧了侧耳,抬起了眼帘。

一抹极为耀眼的红,出现在门口。

舒彩霞脸上挂着精心练习过的职业性笑容。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哟!我说今儿楼下大堂怎么少了贵人踪影,原来是侍郎府尊贵的钱三小姐屈尊到了咱这小店的雅间,这可真是贵脚踏足贱地了!”

舒彩霞人还没完全进门,那热情洋溢的声音就带着一股子熟稔劲儿先送了进来。

她一步踏进了门槛,径直走到钱映蓉跟前约莫两三步远的距离站定。

福礼的动作标准优雅,既不显得太过谄媚,也绝挑不出礼数上的毛病。

她嘴上说着奉承话,身子却挪了挪,正好半个身子微微挡在了舒南笙和钱映蓉之间的视线交汇处。

“三小姐,实在对不住,底下丫头们没见过大世面,怠慢您了!”舒彩霞声音清脆,带着真诚的歉意和一丝圆滑。

“方才那小丫头片子慌里慌张地跑下来,话也没说周全,只道是鹤鸣居有贵客临门吩咐要事,我一听,这还了得!赶紧把手头活儿都撇下了!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跟彩霞说就行,这铺子里里外外的事情,彩霞做主!”

最后“彩霞做主”四个字,她特意说得响亮,掷地有声。

这是回答钱映蓉,更是说给所有人听。

舒南笙嘴角向上弯了一点点弧度,她重新垂下眼帘,端起了桌上那杯微凉的茶,浅浅地抿了一口。

极好。

……

隆庆大街的热闹劲儿全堆在了彩笙楼门前那块地界儿上。

鞭炮的红纸屑落了满地,跟撒了朱砂似的,门口的队伍扭着长蛇阵,半天挪不动窝。

而街对面,飞芸楼的二楼雅间儿里,窗子支开了一条缝。

一阵裹着初春暖意的风钻进来,带来几丝彩笙楼门前嗡嗡的人声笑浪,还夹着一点若有似无的药膏清香味儿。

这风吹在站在窗边的人脸上,却像裹着小刀子。

柳红绡今日穿一身名贵的锦绣金丝海棠衫子,头上斜插的赤金流苏簪,穗子随着她紧绷的呼吸,簌簌地抖。

那双描画得极细长的眼睛,透过窗缝,死死盯住街对面彩笙楼那块在阳光下明晃晃的金字招牌——“彩笙楼”,顾家长公子顾长安的手笔。

再往下瞧,是进进出出的人潮,个个脸上带着新奇和热切。

她能清楚地看到,门里那暖玉色的纱幔一晃,偶尔能瞥见一两张容光焕发的脸,还有那门口挺直腰板笑得跟朵大牡丹花儿似的舒彩霞。

一股又酸又辣的邪火,猛地顶上了柳红绡的心口窝子。

凭什么?

那个假货!

那个冒了她十几年千金身份的猎户女舒南笙,此刻就躲在那彩笙楼的二楼吧?

凭什么她一回舒家那个穷人家,就能把日子过得这样风生水起?

抢走了本该属于她柳红绡的一切还不够,如今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么扎眼的方式,宣告她舒南笙回来了?

凭她那张迷惑顾长安的脸吗?

还“彩笙楼”?

这名号她舒南笙也配用?!

“翠莲!”柳红绡猛地转过头,声音尖得像是被刮破了嗓子眼。

一直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翠莲被她这声叫唤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到近前。

“小姐……”

“闭不上你那破嘴,看着就心烦!”柳红绡恶狠狠剜了她一眼,抬手指向窗外彩笙楼的方向,“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就是舒家那个假货弄出来的好大场面,踩着我们飞芸楼的脸面往上爬呢!”

翠莲抖得更厉害,一个字不敢多说。

柳红绡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涂着精致蔻丹的手狠狠掐住了窗棂,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装模作样!弄点不知道哪捡来的烂方子,掺点劣等药膏糊弄人,就想在燕京站稳脚跟?也想踩到我柳红绡头上来?做梦!”

她像是被对面楼里的喜庆灼伤,猛地从窗边退开一步,在雅间里来回踱步。

转了几个来回,她猛地停住脚步,盯着翠莲,眼神阴鸷。

“拿我的帖子去,送到六公主府上去!就说,飞芸楼对面新开了家不知天高地厚的铺子,彩笙楼!仗着点歪门邪道,嚣张跋扈,恶意排挤同行,有损隆庆大街商誉。

我看,公主殿下名下的胭脂铺子近来生意清淡,指不定就是被这新来的搅和的!”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怨毒的笑:“再顺带提一句,这家不知所谓的铺子,听说正主儿是个刚被打回原形不久的猎户养女!呵,这种人弄出来的脂膏玩意儿,也敢往贵人脸上抹?万一出点岔子,毁了容,那可就是捅破天的大娄子!请公主千万留意!”

翠莲听得脸都白了,浑身发颤:“小、小姐……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柳红绡厉声喝道,“耽误了我的事,仔细你的皮!”

翠莲哪敢再吭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雅间。

柳红绡这才像是泄了几分恶气,走回窗边,再次死死盯住彩笙楼那块金光闪闪的招牌,嘴里无声地咀嚼着:“舒……南……笙……”

同一时间,飞芸楼一楼店铺内堂,气氛压抑得跟外头的热闹是两个世界。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飞芸楼柳掌柜那张胖脸气得通红扭曲,眼珠子往外突突着,活像尊烧坏的泥菩萨。

她对着面前几个噤若寒蝉的管事和伙计嘶吼:“瞧瞧!都给我伸头出去瞧瞧!对面那些人山人海!那锣鼓喧天!好家伙,鞭炮响得恨不得把隆庆大街都震塌了!开个破铺子,排场都快赶上迎娶公主了!抢了咱们多少客人?这个月的账,你们拿什么给我填?!”

吼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抬手指着一个管事的鼻子:“你!上午派去探风的人怎么说?”

那管事脸一苦,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小声道:“回、回掌柜的话,是那个玉容膏……真有点邪门。有位周员外的夫人当场试了,那脸,看着是立刻光溜水滑了不少,像年轻了好几岁!当场就嚷着要把所有货都包圆了!”

“放屁!”柳掌柜唾沫星子喷了管事一脸,“什么狗屁玉容膏!都是障眼法!糊弄乡下土包子的玩意儿,定是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货色!她舒南笙一个猎户女,有什么底蕴?有什么门路?扯呢!”

她唾沫横飞地咆哮着,“顶级药材?还是由‘悬壶馆’供应的?当我柳雪芙是泥捏的好糊弄?悬壶馆那是什么地界?是给宫里进贡药材的!连亲王勋贵家想指着头份儿拿好货,都得排队送银子!

她舒南笙什么来头?一个前阵子还被戳穿假千金的破落户,她哪只脚能踏进悬壶馆的门槛?凭她那点寒酸的嫁妆银子?还是凭她舒家那点破门子?”

管事们被喷得连连低头,没人敢应声。

柳掌柜的怒火越烧越旺,话也越说越难听:“还有!说她的狗屁方子经过褚神医褚伯谦认可?呵!褚神医?那是太医院供奉都三催四请不动的人物!听说连天子跟前请脉,都得看老人家心情!

寻常人求他一丸保命药,那都得是天大的人情脸面!褚神医会屈尊降贵,给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背书?去给她验看那破药膏子?”

她气得在原地打转,胖脸上横肉直颤:“笑话!天大的笑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定是不知道从哪个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假方子,或者压根就是她瞎编的!”

一个伙计壮着胆子小声接话:“掌柜的……小的上午在彩笙楼那边挤着看热闹,好像真看见门口贴了张挺大的告示,说什么悬壶馆供货,还说那方子经过什么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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