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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柳掌柜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那玩意儿也是能信的?她能仿造悬壶馆的票据做假!难不成还能仿造个褚神医出来替她站台?空口白牙!唬谁呢!”

她猛地停下脚步,小眼睛里凶光闪烁:“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老娘这就去揭穿他们,非得让彩笙楼当着满街的人丢尽脸面不可!”

柳掌柜气势汹汹地一挥手:“走!带上几个壮实的!现在就给我冲进彩笙楼!砸了那些装腔作势的,把她那假招牌的告示给我扯下来!顺便好好问问那位舒掌柜,她那顶破天的药膏子,到底是哪座金山堆出来的!”

她抬脚就要往外冲,那股凶狠劲儿,像是要去砸场子火并的。

几个管事伙计见动了真怒,吓得腿肚子发软,但也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簇拥上前。

“等等!”就在柳掌柜带着几个气势汹汹的打手般的伙计,一脚刚踏出飞芸楼门槛,准备横穿隆庆大街直扑彩笙楼兴师问罪的时候,旁边一个眼尖心细的管事突然“咦”了一声,用力扯住了柳掌柜的袖子。

“掌柜的!您看!您看彩笙楼门口!”

柳掌柜暴躁地甩开袖子:“看什么看!挡路!”

但还是下意识顺着管事的目光往对面彩笙楼大门方向瞥了一眼。

这一瞥,她肥硕的身躯猛地僵在原地。

那双因为暴怒而赤红的眼睛,瞪得像是要脱眶而出,脸上那股准备去砸场子的腾腾杀气,如同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呲啦”一声,瞬间僵住。

彩笙楼的大门口,此刻正有两个人相携着走出来。

前面那位,鹤发童颜,身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布袍,腰间随意系着根麻绳,步履从容,透着一股仙气。

就算隔着半条街,柳掌柜也能一眼认出——那位是名满京城,连皇家都要给几分颜面的杏林泰斗,神医褚伯谦!

紧随褚伯谦身侧半步之后的,正是一身红衣的彩笙楼掌柜舒彩霞。

此刻她微微躬着身,脸上挂着笑容,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神态间那份熟稔,绝非装出来的!

舒彩霞一路将褚伯谦送到门口台阶下,似乎又躬身行了一个极郑重的大礼。

褚伯谦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种长者特有的温和,甚至还抬手,像是安抚性地虚虚扶了舒彩霞的胳膊一下,这才步履从容地转身,不疾不徐地沿着街边,飘然而去。

褚伯谦!真的是褚伯谦!

他老人家居然真的亲自来了舒家这个新开的铺子!

那告示是真的!

舒彩霞跟褚神医如此亲近,舒家跟褚神医有如此深厚的关系?

柳掌柜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刚才骂了什么?说人家舒南笙扯谎,诋毁褚神医是假站台?说要冲过去砸了人家招牌,撕了公告?

这要是当时真的冲了过去,恰好撞在褚神医眼前……

柳掌柜猛地打了个寒颤,瞬间湿透了里衣后背。

她甚至不敢想象那场景!

刚才被柳掌柜骂得狗血淋头的管事也反应过来了,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凑到柳掌柜身边,声音都吓得变了调:“掌、掌柜的……告示上好像还贴了好几张……像是票据……”

柳掌柜死灰着一张脸,目光呆滞地缓缓转向彩笙楼大门左侧那块显眼的公告板。

现在,没有了任何遮挡,那木板上的告示清清楚楚地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彩笙楼告各界知情”

白纸黑字,分作三条:

“一、本店玉容膏,选料唯精唯真,所用各色药材,皆由京城百年字号御用供奉药局“悬壶馆”独供,有票据为凭,童叟无欺,品质保证!”

公告下半部分,整整齐齐用浆糊粘着好几张盖着鲜红大印的票据,那票据抬头正是龙飞凤舞的“悬壶馆”三字!

“二、本店玉容膏配方及炮制流程,经当世杏林泰斗褚伯谦老先生亲自审定、认可、调整,确保其效用安全可靠,绝非粗制滥造!”

“三、郑重提醒诸位主顾:体质殊异,各人不同。凡使用玉容膏者,务请先于耳后或手臂内侧,小范围涂抹少许,静待一炷香时辰,确认肤无异样不适之感后,再用于颜面。若无视告之,擅用不适后出现任何情况,本店概不担责!切记切记!”

公告写得通俗直白,一条条清清楚楚。

刚才还喧嚣着要冲过去的柳掌柜,此刻像个木头桩子一样钉在飞芸楼门口。

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刚才那些气急败坏的咒骂,还有准备发难的姿态,全都成了跳梁小丑般的自取其辱。

一张胖脸憋成了酱紫色,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发出一种极其干涩的声音:

“呵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猛地转过身,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手下管事和伙计,眼神像毒蛇一样:“一个个死人?还杵在这儿干什么?!都给我滚回去!把地上的破瓷片子给我扫干净了!关门!关门!今天提前打烊!”

吼完,她几乎是脚步虚浮地缩回了飞芸楼高高的门槛里面,像只受惊过度的耗子,只想找个最深的洞钻进去躲起来。

一把抓住一个心腹管事的衣领子,声音都变了调:

“快!去想办法…通知…通知主子!舒家那假货背后……有褚伯谦……有悬壶馆!这事儿…大了!凭我们这点斤两……根本压不住!压不住了!”

柳掌柜靠在冰凉的柜台上,浑身抑制不住地抖着。

……

夏日的皇家围猎场,天蓝得刺眼。

巨大的日头悬在头顶,像个烧得滚烫的白金盘子,毫不吝啬地泼洒着光与热。

几顶华丽巨大的帐篷,扎在背阴的山坡下,勉强隔开那能把人烤化的毒日头。

帐内四角,硕大的青铜冰鉴里堆满了冬天窖藏的巨大冰块,正丝丝缕缕地冒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几个小宫女垂着头,用长柄的素纱团扇,对着冰鉴一下下地扇着,将那来之不易的凉意驱散到帐篷的每一个角落。

饶是如此,那些挤坐在帐中锦垫上的贵女们,一个个身着最时兴的夏装绫罗,依旧免不了香汗微沁。

她们手里的团扇、纨扇、折扇摇得飞快,扇面上精巧的刺绣图案几乎成了模糊的影子。

“这天儿,真真是要热煞人了。”一位穿着鹅黄纱裙的贵女蹙着眉,用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汗湿的鬓角,声音带着点抱怨,“往年也没这般难熬。”

她旁边一位绿衣少女立刻接话,团扇摇得更快了几分:“可不是嘛!瞧我这脸上,脂粉都快糊不住了。这热气一蒸腾,再好的香粉也禁不住啊。”

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生怕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汗水冲垮。

“说到脂粉……”一个带着几分刻意拉长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点娇蛮的尾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坐在最上首右侧的临川公主晁雯霖,正微微歪着头,一双明眸含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气,慢悠悠地摇着一柄嵌着珍珠的象牙柄团扇。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宫装,衬得肌肤胜雪,只是那眼神扫过众人时,总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探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她身上,连那嗡嗡的扇风声都小了许多。

临川公主的目光在帐中缓缓扫过,最后似是不经意地落在对面坐着的一位穿着浅碧色衣裙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坐姿端雅,面容温婉秀丽,正是靖安侯府的真千金柳红绡。

她感受到临川公主的视线,抬起眼,回以一个温顺的微笑,微微颔首。

“五姐姐,”临川公主晁雯霖笑吟吟地转向坐在她左侧上首的五公主晁琪昱,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好奇,“前几日听你宫里的嬷嬷嚼舌根,说什么燕京城里如今最时兴的,是那彩笙楼的玉容膏?外头传得神乎其神,说是抹了能换张脸皮子?真有那么灵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团扇轻轻掩住半边脸颊,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兴趣,仿佛真被这市井传闻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嘉庆公主晁琪昱正端着一盏冰镇过的酸梅饮子小口啜饮,闻言动作顿了顿。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如水,掠过六妹那张写脸,又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垂眸微笑的柳红绡,心中了然。

“哦,那个啊。前些日子,太医院的章院判倒是提过一嘴。说是机缘巧合,看过那玉容膏的方子。”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章太医的原话,“章太医的性子六妹是知道的,最是方正古板不过,轻易不肯赞人。他当时捋着胡子,倒是难得地说了一句:‘配伍精妙,君臣佐使颇有古风,外用滋养,倒是个难得的稳妥方子。’”

“章院判都说好?”帐中立刻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议论。

“太医院院判都点了头的方子!那定然是极好的了!”一个穿着桃红衫子的贵女眼睛发亮,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另一个穿着湖蓝衣裙的立刻接上,语气带着点懊恼:“哎呀!我就说呢!前几日打发人去彩笙楼想买,结果排了老长的队,愣是没抢着!听说她们家新出的那个叫‘绛仙引’的唇脂,颜色才叫一个绝!”

“何止唇脂!”又有人插嘴,声音里满是兴奋,“那个叫‘醉霞痕’的胭脂才妙呢!轻轻扫上一点,那气色,就跟三月里的桃花瓣似的,又自然又娇嫩!还有那‘云外信’的香露儿,那味道……啧,说不出的清雅特别,我府里那几个惯常用的香粉铺子,全都给比下去了!”

一时间,帐篷里充满了贵女们热烈的讨论声,话题全都围绕着彩笙楼的新品。

什么“一膏难求”,什么“颜色绝妙”,什么“香气独特”,仿佛谁没用过彩笙楼的东西,就落伍了似的。

柳红绡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婉笑容,放在膝上的手却悄悄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这些愚蠢的赞誉,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舒南笙!凭什么她的东西能引得这些眼高于顶的贵女如此追捧?

凭什么她一个猎户女开的铺子,竟能盖过靖安侯府名下所有脂粉铺的风头?

那“绛仙引”、“醉霞痕”、“云外信”……这些文雅到刺耳的名字,在她听来全是挑衅!

“哦?真有这么好?”临川公主晁雯霖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带着一种刻意夸张的惊讶,成功地压下了帐中的议论纷纷。

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一转,目光直直射向柳红绡。“柳姑娘,”声音又甜又脆,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说起来,彩笙楼离靖安侯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近水楼台。柳姑娘这般品貌,想必是早就用上这些好东西了吧?快与我们说说,那玉容膏,当真如章院判所言那般神奇?抹在脸上是何等光景?”

她把“靖安侯府”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所有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柳红绡身上。

羡慕的,好奇的,等着听好话的。

柳红绡只觉得那些目光像带着钩子,要把她脸上那层完美的面具生生撕扯下来。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浮起一丝羞赧和为难,微微垂下了眼睫。

“公主殿下说笑了。红绡惭愧,并未用过彩笙楼的玉容膏。”

“啊?”临川公主立刻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呼,团扇也忘了摇,满脸的不可思议,“柳姑娘竟没用过?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

她故意欲言又止,留下引人遐想的空白。

“公主有所不知,”柳红绡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几分无奈和一丝轻蔑,“那彩笙楼到底是市井商户。所售之物,虽则外间传得热闹,章院判也看过方子,可这‘方子好’与‘用起来好’,终究是两回事。市井之物,用料、炮制、存放,哪一样不需要格外谨慎?万一有个闪失呢?”

她顿了顿,目光在帐中几位身份最高的贵女脸上轻轻扫过,语气越发显得真诚,“尤其是诸位贵人,金枝玉叶,肌肤何等娇贵?岂是寻常市井粗制之物可以轻易尝试的?”

这番话,表面上句句为贵人们的肌肤着想,实则字字都在贬低彩笙楼的东西上不得台面,暗指其可能有问题,更将舒南笙的商户身份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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