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佳阳最近高尔夫瘾发作,三天两头缠着边嘉佑陪他练球过瘾。
边嘉佑下午还有事,只答应同他打一局pAR72。
轮到严佳阳发球,此刻他已经落了下风,过于重的得失心反倒让他失了准头,挥出去的球杆偏了方向,导致白球直接飞出了球道。
“该死的。”严佳阳懊恼地挥了下拳头。
甩了甩手腕,严佳阳走回到刚才的位置重新站定,调整好姿势,准备再次发力。
这一球算上罚杆,严佳阳已经挥了五杆,却还是没能将球推进洞。
“今天状态真不行。”严佳阳眼睁睁地看着球滚到距离洞口只有二十公分的地方却停了下来,开局时那点高昂兴致已经所剩无几。
轮到边嘉佑,他走到自己的球前,视线精准地锁定目标。随着利落挥出的一杆,被击中的白球沿着预定的轨迹滚入洞口。
又是小鸟球。完美。
算上这球,边嘉佑已经领先了4个洞,严佳阳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没劲,休息会儿再打。”严佳阳有些输不起,已经不想再玩儿了,但边嘉佑是被自己硬拖来的,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喊停。
边嘉佑挑了挑眉,看出了严佳阳的那点小心思,也不点破。同严佳阳并肩走回休息区,把球杆收进球包里。
就在此时,一辆球车缓缓地朝边嘉佑和严佳阳的方向驶来。
车子越来越近,严佳阳看清车上坐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他用胳膊捅了捅边嘉佑:“这妞不错,来找你的?”
边嘉佑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眉宇间满是不耐烦。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车上的那个女人,正是阴魂不散的罗美玲。
车子在休息区前停稳,罗美玲跳下车来。
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上身是一件修身的长袖poLo衫,勾勒出发育良好的身材曲线,下身的紧身长裤则将她的腿衬得格外修长。
她从车上取下自己的高尔夫球包,径直走向坐在椅子里休息的边嘉佑,冲他笑得妩媚:“伯母说你今天来打球,有没有空指导我两下?”
她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边嘉佑。他今天穿着休闲运动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些清爽的英气。
不过她还是喜欢他穿西装打领带时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是当他冷眼冷脸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就像有个小钩子直勾得她心里痒痒的。
边嘉佑被她露骨的眼神盯得犯恶心。
他让林昭查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原来是一个靠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半路发迹的包工头的女儿。会这样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倒是说得过去了。
边仲权也留意到了最近边夫人频频挂在嘴巴上的这个罗美玲,不由问起罗家的底细,听完边嘉佑的汇报后也是不屑的态度。
“别怪你妈最近一头热。”边仲权点醒儿子,“听张妈说,白家那个丫头搬到你那里去住了?”
边仲权对儿子的风流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边夫人却是如临大敌,生怕边嘉佑对白悠悠动了真情,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找个女人来,想把儿子的心给拽回来。
至于罗美玲,按照边仲权的说法,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小门小户,自然是别想来沾边,只叮嘱边嘉佑看在边夫人的面子上,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你们罗家就是靠这种死缠烂打的功夫把生意做起来的?”边嘉佑冷冷地开口,对她实在是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已经维持不下去。
罗美玲的脸色顿时一僵。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原以为自己做足了姿态,没想到边嘉佑这么不给面子。
“边少爷说话可真是伤人,我只是想同你交个朋友,犯不着这样不给面子吧。”尽管心里气得发抖,罗美玲面上还是尽量不露声色。
搞定边嘉佑的难度远超她的预期,可是转念一想,若能攀上边家,哪怕是边边角角的资源,也足够让罗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要她就这么放弃,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边嘉佑的目光落在罗美玲的球包上,从品牌到款式,一看就是专业玩家的偏好。他慢悠悠地走过去,从中抽出一根球杆,细细打量着杆身和杆面的磨损痕迹。
“罗小姐,从你的球杆使用痕迹来看,恐怕我的水平都还不如你呢。”他扬起的嘴角含着嘲讽,将球杆随意插回球包里。
他搓了搓指尖,像是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还需要我来教你打球吗?这种搭讪男人的方法,或许对其他人有用,但在我这里,实在是太老套了。”
罗美玲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但她骨子里好斗,还不肯认输。
她抬起下巴,破釜沉舟地提议:“既然这样,不如边少爷同我打一局。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一个交朋友的机会;如果我输了,我以后绝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
耐心听完罗美玲的提议,边嘉佑从自己的球包里抽出球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杆身,然后随意将球杆支在地上。
罗美玲以为自己说动了边嘉佑,下一秒男人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锥子,把她心里升起来的希望给戳得粉碎。
“罗小姐,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我凭什么同你打这一局?”掀起的眼皮下是直白的厌恶:“若是商业局,你们罗家还不配同边氏做生意。若说是友情局,那就更谈不上了。”
话到这个份上,罗美玲已是颜面尽失。
罗美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含着屈辱恨恨地瞪了边嘉佑一眼,转身跳上球车,扬长而去。
“唉,你这也太绝情了点吧,看把人姑娘给气的。”严佳阳这时候才插上话,他不懂边嘉佑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损,就算看不上人家,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边嘉佑冷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这种冲着钱和利来的女人,和夜场里的那些有什么区别?你跟她客气一分,她马上就能往前进一尺。”
严佳阳听着,总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又哪里不太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那白悠悠又算怎么回事?”
空气瞬间凝固。
边嘉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扬起手中的球杆,毫不客气地朝严佳阳的小腿骨来了一下。力道不轻。
“哎呦!嘉佑哥哥饶命!”严佳阳捂着小腿跳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告饶,“是我嘴贱!我错了还不行吗?”
边嘉佑收起球杆,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