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诚却不以为意,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周大人何必动怒嘛,这盐田之事关乎我们马家的切身利益,我怎能不来听听呢?”
周庆冷笑一声,道:“哼,你马家若真心为国为民,自当遵守朝廷法度,岂容你这般无理取闹!
再者说,你马家若真有诚意,为何你父亲迟迟不到,反倒派你这不成器的儿子前来?莫非是藐视朝廷,心存不轨?”
马天诚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他没想到周庆竟会如此咄咄逼人。
但他毕竟也是马家少爷,岂能轻易示弱?
于是强撑着面子说道:“周大人此言差矣,我父亲旧疾复发,实在无法前来,我代父前来,也是出于对朝廷的尊重。而周大人却咄咄逼人,你到底有何居心?”
周青闻言,却冷哼一声,笑道:“马家大少还真是巧舌如簧啊,本官前来自然是为了盐田之事,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朝廷。既然你马天诚既然能代表了马家,那我们就先听听马公子有个高见?”
马天诚见状,虽感觉周庆有意在针对自己,但也没多想,反倒是得意洋洋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少爷就说道说道,我马家盐田不多,也就五个盐田,既然朝廷有意要收归,我们要的也不多,一个盐田补偿一百万两银子,拢共也就五百万两银子而已,相比周大人不会拒绝吧。”
听完马天诚狮子大张口,偶不,这已经不能狮子大张口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砸明抢了,顿时让在座的众人汗颜。
此时,周庆闻言,也是一阵惊愕,神情闪过一抹冷笑。
h正欲开口之际,却听到中年男子开口冷嘲道:“”马天诚,你休得胡言,念你年少不懂事,我们暂且不与你计较,还是快快离去。
即便你家老爷子在此,也不敢如此托大,但你依旧言辞凿凿,非议朝廷,那你就好好掂量掂量。”
马天诚见状,却戏谑道:“”哦,这不是我们的谭炳然吗?我马家的事情怎么轮到你谭家的人插嘴了?”
这中年男子乃是谭家的家主谭炳然。此时谭炳然气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脸色涨得通红。
许久,等平复了心绪,这才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湖州盐田也不是你姓马的一家的,还有我谭家以及商家等好几大家族呢?”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商鹏听到谈炳然提到了自己,一时也有些怒意,自己本就是来听听朝廷以及大家的态度,而自己也不过是打算走过场,打探行事而已。
可是谭炳然提到自己家族,心中顿时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也看的出来了,这周庆就和谭炳然就是在故意试着将却将活水引到了其他人身上,见此,商砰瞥了一眼,默默继续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这时,周庆朗笑一声,笑道:“”没想到湖州的马家竟然竟然如此托大,尽然如此,那本官也会将马家的条件一五一十上报朝廷。
不过,朝廷对盐田收归之事有既定的考量与补偿标准,断不会如马公子这般狮子大开口。”
马天诚脸色一变,刚要再次反驳却听见谈炳然插话道:“周大人放心,我们自然也会好好考虑今日之事,毕竟这也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也是我们的一份责任。”
周庆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且这湖州盐田并非你马家一家独有,还有其他商家也有份额。若都像马公子这般漫天要价,朝廷如何负担得起?”
其他商家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马天诚见众人附和的态度,顿时明了,戏谑的笑道:“看来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啊,不过,这天下的氏族可也不是人谁都能拿捏的?
难不成周大人还想让对我家用强?”
而周庆却坚决地说道:“”但是仅凭你一个马家也敢如此造次,只怕这天下少你一个马家也并非难事,只怕反而会有很多人也等你你马家灭亡呢?”
马天诚闻言,气的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怒目圆睁道:“周庆,你敢威胁我马家?你别忘了,天下氏族根基深厚,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
周庆却不为所动,冷冷说道:“马天诚,你莫要以为马家就能只手遮天。朝廷此次收归盐田,是为了百姓,为了国家。若你马家执意阻挠,便是与朝廷为敌,与天下人为敌!”
马天诚见状,怒道:“”那我就要看看朝廷到底有何能耐?”
言罢便愤然起身离去。
这番言论直接把在场的众人惊掉了下巴,谁也没想到,这马天诚竟然敢直接怒怼周庆。
周庆虽是个户部的侍郎,他们倒是没觉得什么了不起,但是现在的周庆可是代表的是朝廷,乃是皇家颜面。
周庆看着马天诚离去。
顿时怒道:“”简直不可理喻,今日之事本官自然会向朝廷详细上奏。”
说罢,他看向其他商家,“各位都是明白事理之人,朝廷收归盐田,也是为了平衡盐价,让百姓都能吃上平价盐。只要大家配合,朝廷会不会亏待大家。”
谭炳然率先站出来,拱手道:“周大人放心,我谭家定当全力配合朝廷,绝无二话。”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厅中回荡,仿佛给其他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其他商家见状,也纷纷起身,异口同声地表示愿意听从朝廷的安排。一时间,大厅里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场面颇为壮观。
然而,在这一片和谐的氛围中,商鹏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眉头紧锁,似乎对今天的事情有着许多的疑虑和困惑。他的心中暗自思忖着,想要尽快结束这场会谈,好回去仔细琢磨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
周庆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待朝廷商议出具体的补偿方案,自会第一时间告知各位。”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散会后,人们开始陆续离开。看着其他氏族的人渐行渐远,商鹏也转身准备离去。
待其他氏族的人都走光后,谭炳然这才缓缓走到周庆身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周大人,谭大人,今日之事,有些地方我还不是很明白,不知可否请教一下?”
周庆便知道,谈炳然这是借故想单独与自己有事商议。
于是说道:“既然谭家主有请,本官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而谭杰也自然明白谈炳然的用意,于是笑道:“谭家主,实在抱歉,今日本官还有要事处理,实在抽不出空,实在抱歉。”
说着抱拳说着:“周大人,谭家主,你们慢慢聊,我家先行告辞了。”
言罢便带着湖州的官员提前离开了酒楼。